只是沒聽說過有這么一號人物。
吳奪輕輕放下了杯子。
胡允德笑問,“怎么樣?但說無妨,不管真不真。”
胡允德之前已經有過“但說無妨”的暗示了,現在又強調了一句,那么吳奪也就沒什么可避諱的了。
“永樂青花壓手杯,本以為只有故宮里有真品,沒想到居然在齊州也見到了一件!”吳奪感嘆。
這話本來沒啥問題,就是鑒定為真了。胡允德也微笑點頭。
但是身份不同,聽出來的意思也就不同。這位程先生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這話在他聽來,好像還有“弦外之音”。
要么是拿不準,但是從幾率上說,并不看好。
要么就是不看好,就是覺得不真。因為只有故宮里才是真的,這一件哪能和故宮里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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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允德一看程先生皺起了眉頭,“程先生,小吳的意思是很簡單的。”
“噢?”
胡允德又指了指壓手杯,“這么著,東西你先收起來,我們喝喝茶,抽抽煙,該談價了。”
胡允德這么一說,程先生的眉頭便舒展開來。說到底,買不買才是真章。
“好。”程先生也沒再說別的,先從皮包里拿出了一個大絨布袋,又從絨布袋里拿出了一個盒子,將桌上的壓手杯裝進了盒子。
吳奪一看,這盒子也很上檔次啊!
紫檀的,盒面上用綠松和白玉鑲嵌出了團壽和祥云紋飾。雖然是現代工藝品,但是料子和工錢也都不便宜。
裝盒之后,程先生又套進了絨布袋,裝進了皮包里。
等他拾掇完了,胡允德遞煙,“年底了,手頭都緊,往低了說吧,也少費些口舌。”
“各抽各的。”程先生自己掏出煙來點上。胡允德很自如地反手把這支煙自己點了。吳奪也看,也跟著點了一支。
“五千萬,不高吧?”程先生呼出一口煙,“去年一對‘鴛鴦臥蓮’的,還拍了一個億呢!”
“賬不能這么算。成對的東西,是要翻跟頭的。‘雙獅滾球’是比‘鴛鴦臥蓮’要稀罕,但是一對‘鴛鴦臥蓮’拍一個億,那就是單只兩千五百萬。”
胡允德說著,撣了撣煙灰,“再者,上拍的東西,還得扣除傭金,款項周期也比較長。”
“我相信,這只壓手杯,如果上明年春拍,沖到五千萬不難。”程先生避實就虛。
“要是你這么說,那我就沒法接了。”胡允德笑道,“這么著,我只說我這頭兒,不來虛的,三千萬,很有誠意了。”
“胡總,本質上我和你一樣,都是打工的。而且你的老板給你的自由度很大,我的老板卻不一樣。三千萬,我都沒法請示。”
吳奪心道,原來東西不是他的。不過,他必是老板的左膀右臂,不然也不可能將這么貴重的東西單獨讓他來交易。
今天這一趟沒白來,見識了一件真正的永樂官窯青花重器。同時,事后還能就事論事請教胡允德這里頭的道道。
不過,這件東西因為沒有明確的參照物,還真不好估價。
即便程先生所說的一對“鴛鴦臥蓮”拍賣,那也是海外進行的,成交價折算成華夏的貨幣一億左右。這價格的參考意義,也不那么扎實。
但不管怎么說,三千萬,肯定是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