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時間過去,化肥又累夠嗆,吃了點兒午飯,倒頭就睡。
正因為這次和化肥“交流”頗多,吳大志似乎有所收獲,吃飯的時候,對吳奪和權浩然說道:“現在看,豫州鼎的秘藏之處,有可能就在古豫州的范圍內啊。”
“噢?爺爺,不是說‘天坑孤峰’這種地形,南方更多么?”
“但北方也不是沒有,不能以這個來考量。”吳大志又道,“而且,化肥的出生之處,應該在豫州鼎秘藏之處附近,古豫州和古青州交界,它從古豫州的范圍來到古青州的范圍,更能說得通。”
“爺爺,您這次就是只推出了一個古豫州的大范圍么?”
“還要再具體一點兒。”
權浩然此時開了口,“老爺子,青州鼎就在古青州的范圍內,若是豫州鼎真的在古豫州的范圍內·····如此看來,是不是所有的鼎,都對應著古九州的范圍呢?”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吳大志點點頭,又道:
“但是,根據目前參研天象圖地理圖的心得,九鼎的秘藏之地之間,并無整體聯系,不能宏觀確定這一點。只能一個一個‘對號入座’。或許,只有青州鼎和豫州鼎是這個情況,也不好說。”
權浩然應道,“如此,就只能先重點就這豫州鼎來了。”
“對,現在就屬豫州鼎的破解度最高。”
吳奪接口,“爺爺,剛才您說比古豫州的范圍還要再具體一點兒,有多具體?”
“大致能圈一圈。這樣,吃完飯,我拿著地圖給你們比劃一下。”
吃完了飯,吳大志回到里屋,拿出了一張華夏地圖。這樣的地圖,吳大志還有一沓呢,常備常用。
“你們看,應該是這個圈。”吳大志拿筆在地圖上畫出了一個圈。
吳奪看了看這個圈,大致在如今的中原地區東北范圍,確實也和東山省交界。
權浩然的眉頭忽而皺了皺,“這片地方,不就是宋國么?”
“宋國?”吳大志又看了看地圖,“嗯,還真差不多,是宋國的主要部分。”
宋國,是周朝的諸侯國之一。
春秋時期,齊國內亂,宋襄公還曾經幫助齊公子復國,代替齊國為盟主,成為“春秋五霸”之一。
戰國時期,宋國也曾經一度強盛;但是后來,卻被齊、楚、魏三國聯手滅掉,國土也被三國瓜分。
吳奪盯著地圖,忽而說道:“對了,爺爺,權叔,我之前說起過,《史記》中司馬遷記述九鼎消失,提了兩個說法。一個是被秦昭襄王從洛邑遷至咸陽;另一個,就和宋國有關啊!”
“宋之社亡,九鼎乃淪沒,伏而不見”。
這兩個說法是矛盾的,卻同時出現在司馬遷的筆下。
吳大志深吸一口氣,“如此看來,豫州鼎,還真有可能隱藏在當年宋國的范圍內。很多說法并不準確,卻和真實情況有著一定的勾連。宋國,或許因為豫州鼎的秘藏,出現傳言;而九鼎淪沒于泗水并非如此,可青州鼎的秘藏之處卻又真和古泗水支流聚龍河有關。這兩者,異曲同工。”
權浩然點頭,“嗯。戰國這個年代,太久遠了。而且秦始皇當年焚書坑儒,很多史料都沒了。即便司馬遷的《史記》,對于先秦的歷史,很多也不怎么明確。”
“宋國的范圍,確實比古豫州的范圍要小。”吳奪又道,“既然說起來了,那么,這豫州鼎,會不會真的藏在‘宋之社’附近呢?”
社,祭祀神壇。宋之社,在太丘。
“當年‘宋之社’所在的太丘,就在如今的封丘市轄區范圍內。”吳大志拿筆點了點地圖上的“封丘市”,卻皺眉道,“不對,封丘市位于沖積平原之中,沒有山。”
“這里呢?”權浩然指了指封丘市最東的一處位置,“封丘市下轄的永縣,好像分布著一些孤山殘丘。”
“永縣······”吳大志想了想,又拿著筆畫了個圈,“永縣還不明顯,但是從永縣往東這片范圍,確實是大范圍千里平原的唯一山群所在。”
權浩然點了點頭,“磨芒山群。”
“不過海拔還是很低啊。”吳大志應道,“磨芒山群,最高的主峰芒山,也不到三百米。”
“哪怕只有一百米,也不是沒有可能形成天坑孤峰啊!”吳奪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