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濕。全濕,反而能隔絕氧氣。
“但是,山體墓葬,青銅懸棺,是不可能有這樣的環境的。”吳大志接著說道:
“若是青銅懸棺內有竹簡,肯定會用別的辦法保護。
最簡單的,就是封蠟!
比如,南宋的徐謂禮文書,墓葬中紙質的東西,都能完好無損,出土之后也沒有什么大變化,就是用了這個法子!”
吳大志說的徐謂禮文書,是南宋官員徐謂禮墓中的東西。出土時,文書紙質完好,墨色如新。
2006年,徐謂禮墓被盜。這徐謂禮文書,是破獲盜墓案之后追回來的。國家一級文物。
南宋墓葬中的紙質文書,居然一直保存完好,就是因為徐謂禮墓葬做了妥善的處理。
除了墓葬堅固,有防腐處理之外,徐謂禮文書原本是卷成一軸,裝在金屬容器里,容器外面封了蠟,然后放進了灌滿水銀的棺木里。
吳奪和權浩然都點了點頭。
對于青銅懸棺中的“東西”,他們猜測了很多種情況。
不過,猜測歸猜測,這具體之物和推斷出墨子不同,不管你怎么猜測,它就在那里,不變不移。青銅懸棺中到底是什么,那就只有揭開的時候才能確證了。
吳奪點了一支煙,徐徐吐出一口煙霧,也長長出了一口氣,“爺爺,權叔,其實這個結果比青銅懸棺中是墨子尸骨要強,到時候一掀棺蓋,尸骨可比別的瘆人哪!”
“不是尸骨,危險性反而更大。你以為看盜墓小說呢?有什么尸變之類的亂七八糟的事兒?”吳大志幽幽說道:
“墓葬之中,最可怕的,永遠是機關!
既然和墨子有關,墓葬本就少不了奇技巧工。青銅懸棺更適合設置機關,若無尸骨,便少了很多禁忌,設置機關的靈活性更大!
如此看來,此地確實兇險得緊!”
吳奪卻有些氣盛,“爺爺,再兇險,也得有個‘活路’。因為他們秘藏九鼎,應該也想著重見天日,要不然,他們的后人和傳人,就不會留下天象圖和地理圖了!”
“他們?”吳大志忽而眉頭一挑。
“怎么了?”吳奪和權浩然齊聲問道。
“我突然想到,此處山體墓葬既然沒有墨子尸骨,那么,會不會就是秘藏九鼎的這幫人開鑿和設置的?而不是這幫人找到了這個地方加以利用?”
吳奪一拍巴掌,“對!如果這樣,更能解釋他們為什么能進出自如!若本來是墨子生前指定甚至提前設計,他們就算是一幫奇人異士,也未必能如此輕松進入和恢復如初,甚至發現此地都絕非易事。”
吳大志沉吟,“設置青銅懸棺,秘藏豫州鼎,同步進行。青銅懸棺中的東西,還和墨子有關,這幫人又是所謂的奇人異士,那么,說不定就是墨門后人······
“這是有可能的。”吳奪點點頭,卻又道,“不過,爺爺,我也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噢?說說看?”
吳奪簡單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這些想法其實并不是一天成形的,只是今天有了一個觸發的點:
“這幫人,可能是一個‘大雜燴’,什么人都有,各個身懷絕技。唯一相同的理念,就是信奉周王室,或者說信奉‘天命正宗’,不認同諸侯自立,所以才走到了一起。
爺爺,權叔,你們想想,秘藏九鼎是一個‘綜合工程’,光靠墨門的東西,怕是不行。單說這天象之術和風水之術,就不是墨門精通的。
不過,這里頭,應該會有墨門中人。而且,這個‘綜合工程’的核心,是‘建設’秘藏九鼎的所在,這里頭的工程和科技含量比較高,墨門中人的作用很關鍵。
這九處秘藏之地,如果主要就是靠著墨門的技術,那么在最重要的豫州鼎秘藏之處,設置青銅懸棺,安放與墨子有關的‘東西’以示崇敬和祭奠,也是有可能的。”
吳奪說完,權浩然不由拍掌,“思路可以啊吳奪!”
吳大志抬手捻動手指,“如果真是這樣,那么豫州鼎秘藏之地,確實應該第一個打開!因為這青銅懸棺里的‘東西’,極有可能有助于開啟其他秘藏!”
“對!”吳奪又嘿嘿兩聲,“不過,爺爺,我推的也不一定對。”
“臭小子,這時候倒謙虛上了!”吳大志點了一支煙,“好了,現在該想的,我們差不多都想過一遍了,剩下的,就是到現場再隨機應變了。”
說著,吳大志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