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奪扭頭一看,是個挺有氣質的女人,應該在三十歲左右。
看上去有氣質,和談吐有氣質,有時候完全是兩碼事兒。
這女人看上去有氣質,但是一說話,這種氣質就好像被釜底抽薪了。
吳奪沖她略略點頭,便低頭又操作起手機來。
“帥哥,能幫我把行李箱放上去么?”女人又開口了。
“可以。”吳奪點點頭,站起身來,沖著前方喊了一聲,“乘務員?”
“您好先生,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
“這位女士的行李箱不知道該怎么放上去,她問我,我只好問你們了。”
“您好女士,我······”女空乘一看她那個行李箱,不由頓了頓,“我幫您安排一下。”
這個行李箱有點兒大,應該是放不進座位上方的行李艙的,按說她應該托運。
最后,女空乘給她找個地方放了。
處理完畢,女人坐下之后,又瞥了一眼吳奪,“帥哥,你怎么這么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我覺得我特別懂。”吳奪揚了揚手上正在盤的一串玉珠子,“不好意思,我要閉目養神一會兒了。”
說罷,吳奪便閉上了眼睛。
素不相識,上來就調侃“贅婿”,吳奪肯定不會和她瞎叨叨。
女人撇撇嘴,半翻了一個白眼,轉而從小包包里拿出了一個小鏡子照起來。
此后,她倒是沒有再和吳奪搭腔。
臨下飛機的時候吳奪開了手機,房衛國回復了信息。吳奪沒想到他居然從港島來深圳了。
房衛國在機場接了吳奪,說口岸情況吳奪不熟,所以干脆自己費點兒事,帶著吳奪過關。
最終,房衛國帶著吳奪到了港島中環附近的一家酒店。
他已經給吳奪開好了房間,同一樓層有空房,不過隔壁和對面沒有了,吳奪的房間大致也算是在房衛國房間的斜對面。
“房哥,你一個人出差,開兩間房,咋報銷?”吳奪其實是想自己出錢,但房衛國提前安排好了,就沒說得太直接。
“嗐!開票的事兒還不好弄么,不弄這家酒店的也沒事兒啊。”
“房哥你跟我甭客氣。”
“現在是你跟我客氣。”
吳奪便也沒有再說什么。
中午的時候房衛國請吳奪吃飯,吳奪讓他定,他就找了個燒臘館子,點了半只燒鵝,一份叉燒肉,外加倆素菜。
燒鵝這玩意兒,看著皮酥肉嫩,聞著香噴噴,但是吃幾塊之后還真是有點兒膩,兩人根本干不完半只燒鵝。
“你說那些吃播,一個人能干兩只那么大的燒鵝,這都怎么干的?”房衛國一邊剔牙一邊嘆道。
“你還真信了房哥。”
“不是,我給你說,我知道有真吃的。”房衛國說完,自己卻擺了擺手,“別討論沒用的了,吃完了咱直接殺奔荷李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