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回返的路上,龐統的電話響了。
“什么?套牌?原車呢?”龐統接聽的電話內容,是查詢那輛帕杰羅的反饋,“原車在敦煌?也是輛帕杰羅?車主是誰?”
龐統聽清楚了所有情況之后,“務必查清楚來羅布泊的那輛車的經由路線,還有這一男一女的身份!”
龐統掛了電話之后,吳大志立即問道,“龐局,出問題了?”
“剛才來的那輛帕杰羅,是一輛套牌車。原車也是帕杰羅,是敦煌一個飯店老板的車;他倒是沒問題,車還在敦煌開著呢。”龐統應道,“這一男一女,有鬼啊!”
吳大志想了想,“未必和咱們一個目的。”
“這倒是。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就算不是為了冀州鼎,若是為了羅布泊的某些古墓,那也得查。就算和羅布泊古墓無關,套牌終究是有問題,我們的行動,不能受到不法分子的干擾。”
“這事兒我幫不上什么忙了,龐局你又得多操心了。”
“老爺子,好在現在有眉目了。我盡快安排挖掘隊伍,速戰速決。”
“但愿如此,我也不喜歡夜長夢多。”
吳大志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在嘗試。不過嘗試也不是隨意嘗試,之前的探查、思索、分析,基礎還是比較扎實的。
······
龐統的效率很高。
第二天一早,原班人馬驅車趕到現場時,那道“山脊”旁已經停了四輛挖掘車,兩輛大卡車。一共將近二十名操作人員。
龐統的要求是挖出一定空間,可這里全是沙子,于是就得先在四周豎立擋板,挖掉的沙子弄到擋板外圍。
好在面積不是很大,人家的操作確實也專業。
下午,原先的“山脊”已經變成了一個長方形“盆地”。盆地深約十米,底部四周是擋板,擋板上方,則做成了斜坡狀;能做成斜坡狀是因為下面挖到了土,就此取材,對土噴水培的。
這十幾棵胡楊樹也不是很粗,最粗的直徑的也不到半米,基本只剩主干,有的帶著少量枝杈突起。不過胡楊木成材慢,這樣的主干,當年的生長時間怕也不短了。
底部也挖得露出了大概一尺深的樹根。
這些胡楊樹確實都死了,但是樹根卻依然很頑強地扎在土中。
吳大志打量土層和樹根,面色一喜。
首先,土層的東南角似乎要比西北角稍稍濕潤一些。當然這只是相對的,其實東南角的土層也比較干燥。
再者,從樹根的情況來看,延伸向東南方向的,十分粗大而且密集,而其他方向的樹根,則明顯要弱。
原先的“山脊”,如今的“盆地”,在隱藏冀州鼎陣法的西北方位;那么,隱藏冀州鼎的陣法,就在它的東南方位。
這兩點說明,這些胡楊木的根系,應該是從地下“連接”陣法的。
還得繼續挖。
順著根系,往東南方向推進,不要傷到樹根,特別是同地域之中最粗的那些。
這個活兒比之前的活兒可就慢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