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手中的筆也停了下來,然后將雜志扔給陳煒。
陳煒滿臉不屑,認為對方是在故弄玄虛,可是看到雜志上畫出的幾個相似符號時,整個人都呆住了,眼中透著震驚和不可思議,臉色也變的青一陣紫一陣。
雜志上刊登的是他‘創作’的幾張服裝設計草圖,而剛剛畫出的符號就在草圖中間,而且每張草圖上都有。
這,這怎么可能?
陳煒咽了一口吐沫,隨即抬起頭,生氣的說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隨便在我的草稿上畫幾個圖案就說它是你的?真是可笑,我也可以隨便畫個圖案說是我的標志,我看你是在監獄里待傻了,精神有問題,趕緊去看醫生吧。”
“是嗎,你也每張都能劃出一樣的圖案?”余輝笑瞇瞇的問道。
“當然。”陳煒咬著牙說道。
“師兄還真是有才啊。”
其實余輝在來的路上就已猜到,對方肯定打死都不會承認,見到棺材也會死撐。
服裝設計注重的是原創,可以借鑒,也可以致敬,但是原封不動的照搬,或者只是輕微的刪減和添加,那就有些不地道了。
其實服裝行業的設計抄襲歷來都很嚴重,只要少點裝飾,或者多點圖案,基本就沒什么事。
當然,這對無名設計師來說不算什么,因為沒人認識他們,許多名牌在發布服裝之后,都會有無數小廠去仿制,甚至連許多沒節操的大廠也會自降身段從中分一杯羹。。
但是對著名設計師而言,這樣的行為會對自己的聲譽產生一定的負面影響,從而導致一些粉絲脫粉。
陳煒在行業沉浮多年,是圈內的老資格,他當然知道面對這種情況該怎么解決,那就是死不承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余輝并沒有生氣,慈祥的眼神就像家長在看自家孩子淘氣似的。
太淘了怎么辦?
打一頓就好了。
“設計稿對設計師來說,就像自己的孩子,從創造出來,到看它成才,這是一個十分辛苦的過程。”余輝淡淡的說道,“師兄你知道嗎?有些家長因為上班的緣故,會在家里安裝監控,時時刻刻查看孩子的安全,你猜我租的房子里有沒有?”
陳煒的身體立刻僵住,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眼中也充滿驚慌。
“我想以師兄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夠猜到。”余輝一邊欣賞陳煒的樣子,一邊慢慢悠悠的說,就像鈍刀子割肉一樣,“你再猜針孔攝像頭藏在哪?”
此時的陳煒在經過短暫的大腦空白之后,臉色開始發白,身體也不住的顫抖,他努力的想要掩飾自己內心的波瀾,盡量的讓自己表現的平淡一些,可大腦已經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權。
“藏,藏哪了?”陳煒的聲音也開始抖。
余輝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煒,“學長似乎對此很感興趣,是不是也準備在家安裝?話說我認識一家不錯網絡公司,不僅專業,而且設備一流。”
“是,是嗎?”陳煒坐不住了,屁股在椅子上亂蹭,就跟熱鍋上的螞蟻。
“對了,我想請教師兄一個問題,如果家里有小偷闖入,你說是把監控交給警察好呢,還是放到網上讓全國人民都看到好呢?”
“不知道。”陳煒緊緊的握著拳頭。
“我覺得應該交給警察,這樣一來,就算小偷蒙著臉,警察也會通過天眼查到小偷的真面目。”余輝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也不知道這小偷有沒有家人,有沒有妻子,有沒有孩子……”
“噌!”
陳煒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表情嚴肅的跟死了爹似的,而后又突然笑出來,走到余輝的身邊親切的說道,“師弟呀,這么點小事,一個電話就行了,還麻煩你親自跑一趟,對了,你說的模特有幾位,人來了嗎?”
余輝笑了,識時務者為俊杰。
一個人可以無所顧忌,但有了家庭,有了老婆和孩子,就要學會忍耐。
錯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想耍混?
沒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