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戰場,云秀還在調息,云冀和云翔正在為其護道。
唐羅客氣的打了招呼后,就將與曹子期的計謀說了出來。
“現在的問題是,云氏能承受多少數量強者的入侵?”
說實話,唐羅對于龍淵云氏的實力是很不滿意的。
雖然呈州和督天王巡的強者不少,但因為出生的緣故,他們大多都只有黃級或是玄級的靈技。
連地品的道兵都是極少,而云氏坐擁四件神器還能打得這樣艱難,說明這些人根本沒有完全發揮出效果。
換做西陵時的唐氏,哪怕沒有他,四件神器分到四個頂尖強者的手上,都足以奠定戰局了。
到底還是修行的時間太短,神器又剛剛失而復得,很多事情都沒辦法做到最好。
云秀雖然因為鑄就了無上神魂的原因而戰力超凡,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況且她久戰的能力也不強,唐羅可不想為了給小靈界充能而讓媳婦兒自我壓榨過度烙下病根。
所謂有多大碗盛多少飯,問清楚邊界很重要。
可唐羅覺得自己問的很清楚簡單,云冀和云翔卻有些犯難,以至于躊躇著不知該怎么回答。
最后還是云冀整理了一下,艱難道:“如果是最初那位刀客似的強者,以如今龍淵的戰力,只能承受一個!”
四神器在手,舉全族之力只能對付一個敵人,說出這種話的云冀臉在發燙。
“外頭沒有這么強的武者了。”
唐羅沉吟道:“但還有幾個稍遜幾分的,這下可難辦了...”
“不難辦!”
正在調息的云秀睜開了眼,回答道:“妾身精神力和靈力恢復的都差不多了,只要不再出現兇境巔峰的強者,尋常武宗來多少都是沒問題的。”
“很有問題!千臂千眼幻朧陣對血脈和精神力壓榨得太厲害,不能多用。”
唐羅皺著眉駁回了云秀的話,淡淡道:“而且你只恢復了全盛狀態的六成,除非能夠一次性將來人全部罩進幻陣里,不然等幻陣一結束,你就跟徹底失去抵抗能力一樣。”
“不妨事的。”
云秀嬌聲道:“妾身現在穿著六壬長生甲,即便是兇境巔峰也沒辦法傷到。”
“別以為穿了神器就能高枕無憂。”
唐羅對于這種天真的說法嗤之以鼻:“若是精神力枯竭,你根本維持不了神器的消耗,況且神甲只能防住靈技直接傷害,震蕩全都得由自身承受,論體魄你還差得遠,即便有神甲護體也會受傷!”
“妾身會注意的,只要一有枯寂干涸的跡象就隱藏起來調息。”
云秀狡黠地笑笑,白皙纖細的十指上下搓動向唐羅討好道:“拜托拜托。”
“哼...別以為討好我有用!”
唐羅狠心地將頭撇過去,嘴上卻說道:“我盡量不讓兇境巔峰的武者進來,你們要抓緊了,最重要的是,保證安全!”
“多謝夫君大人~”
……
龍淵內部亂局一片,外頭也沒好到哪兒去。
因為在兩方代表進入靈界不久后,洞開的大門便封閉了。
而這也引起了兩方勢力相互的懷疑與對峙,特別是呈州一方。
在沒了呈州猛虎寧不負后,更覺得督天王巡不壞好意。
若非還有莫逾距極力安撫著呈州各族的情緒,或許點蒼山又已經變成混亂的戰場。
但這種安撫也并非具有長效性,在唐羅說出無極府和邪王宮的強者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后,每個人心中都仿佛多了個沙漏,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心中的壓力越來越大。
靈界之門的閉合更是加劇了這種不安,跟讓呈州一方難受的則是王巡那邊的態度。
仿佛早就預料到會有變化,那些王巡武宗臉上渾然沒有意外發生的驚訝,甚至留守的三位鎮撫臉上還有不同程度的擔憂與惋惜,好像錯過了什么。
這情形實在太詭異,讓人不得不往壞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