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天王巡的自然不屑去向呈州眾人解釋,也就施施然保持著對峙的姿態。
長夜將至,黎明破曉,隨著初生冬日的第一縷微光,滿目瘡痍的點蒼山迎來了日出。
而隨著朝陽升起的,還有緩緩洞開的靈界之門,還有十數帶傷的武宗,如喪家之犬,爭先恐后的從靈界之門逃出。
“寧家族身死,孟鎮撫被斬首,全是唐**得!”
“那混蛋收了云家好處,背棄了盟約!”
“還有,龍淵中有云氏余孽,為首者乃是妖女云秀,幻術可怖,不能力敵!”
那群掏出來的武宗回到各自的方陣中,七嘴八舌地將龍淵的情況與己方訴說。
呈州這邊是驚怒交加,而王巡那頭卻只有凝重。
對于他們來講龍淵里頭有云氏余孽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但唐羅的介入卻讓這件事變得格外復雜起來,這種以一人之力便能動搖雙邊平衡的怪物,幾百年也出不了一個,更糟糕的是對方現在還有了云家的神器。
說是如虎添翼都顯得太過保守,不少王巡戰士都打起了退堂鼓。
能夠參加到這場任務中的全是火部的精銳,雖然名義上受鎮撫使指揮調動。
但這種約束力在生死面前,實在太不夠格了,誰都不想直面那個怪物。
而有過真實交手經歷的幾位鎮撫使也在心里發愁,對方得到神器之前他們都不是對手,眼下就更不夠看了!
正在眾人犯難的時候,曹子期以傳音悄悄地將幾位鎮撫使叫到一邊。
“諸位可是在擔心龍淵任務會因為龍西天驕唐羅而失敗?”
“曹公子,那唐羅實在可怖,如今得了云家神器更是深不可測,難以力敵,恐怕只有請出圣地宗師才能應付...”
“若是唐羅不會再插手云氏與王巡的紛爭呢。”
曹子期眼中閃著寒光,冷聲道:“云氏失去三件神器,戰力大減。那妖女剛剛施展了消耗驚人的秘術,短時間內很難恢復,眼下正是龍淵內部防御最薄弱的時候!”
“那我們還等什么?”
“等人開價!”
就在三位鎮撫使摸不到頭腦的時候,靈界之門的波紋又一陣蕩漾,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低頭從門里走出。
看到來人,呈州各部當即紅了眼,特別是寧氏的強者,提起刀刃就朝來人斬去,口中還喊著要為寧不負報仇。
唐羅好整以暇地直面這些撲殺過來的呈州,心念神甲之名,那件玲瓏璀璨的八寶袈裟瞬間著身。
天人寶幢相浮現,將刀芒輕易攔住,唐羅將貴氣氤氳鎖當做鏈條甩出,將來人的兵器生生抽碎。
神鏈未收,不滅戰體的天龍虛影與八寶袈裟的天龍融合,一條有若實質的白龍竄出,洞穿為首武宗的胸口,撕開一個巨大的空洞。
其他寧氏武宗見狀,理智迅速回歸,不等虎嘯龍吟的拳風落下,便啟動了玄機玉。
幾道挪移陣法的光芒閃過,白龍與拳風都落在了空處,只有一道落地的尸體,昭示著唐羅的無邊兇悍。
寧家本就是呈州數一數二的大族,強者更是超出他族一線,可數人合力,卻連一個回合都沒有撐過就死的死,逃的逃。
這種戰場統治力讓呈州各族心驚膽戰,而王巡的幾位鎮撫眼皮也是直跳。
沒有神器之前,唐羅的手段就詭異強悍的可怕了,眼下防御端有了八寶袈裟,進攻端有了鬼氤流云鎖,他們直有種想逃之夭夭的感覺。
實在是,太強悍了...
料理完不冷靜的寧氏武宗后,唐羅并沒有追擊,而是低頭看了眼被刀芒亂斬卻毫無損傷的八寶袈裟,確定經受數位武宗刀芒卻全然無恙后,滿意的點點頭。
左手輕輕拖著鬼氤流云鎖,將其一圈一圈的纏在手上,朝著眾人不屑道:“看少爺干嘛,沒見過神器么?說好三方進龍淵探寶,但你們好像都沒把我放在眼里么,既然這樣,少爺也只能讓你們認識認識了。”
纏著神鏈的左臂更顯粗壯與強悍,唐羅舉起揚了揚,神鏈反射著照樣的光,印在一張張不敢直視的臉上,挑釁道:“還有不認識的么,可以再來認識認識?”
久久無人應答,唐羅將左手放下,站在靈界之門前頭,就像個門神。
“別說唐氏霸道不給機會,龍淵里頭還有云氏族人,神器也不止一件,有能耐的就自己進去取。”
“但有件事得先說明白,不管是誰進去得到什么,我都得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