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師妹們都愛戴他,這讓曹長青非常有干勁。
畢竟努力的成果是要被人發現的,不能只是被人輕描淡寫的比較后踩在腳底啊!
被裸宗師弟妹們前后簇擁著的曹長青無比得意,覺得自己轉投裸宗,真是再英明不過的決定。
于往常一樣帶著師弟妹們在修煉場中完成日常的修煉后,曹長青剛要離開,卻發現隱在角落陰影中一個落寞的身影。
眉頭微微皺起,曹長青朝著修煉場的眾師兄弟宣布道:“今日的修行便到這里,旻師兄布置的功課記得用心完成,三日后要驗收的,不要偷懶懈怠。解散。”
對于大多都是蛻凡境巔峰的弟子來說,能早點提前結束功課自然是好事,所以在聽完曹長青的話后,高興地拜別。
修煉場中很快變得空無一人,這時躲在陰影中的人才走出來。
來人有著一張與曹長青七分相似的臉,氣質上卻像個流浪漢。
凌亂的長發不知多久沒打理,糾纏粘合一起,唏噓的胡渣上還有些食物的碎屑。
那雙眼睛里自暴自棄的頹廢,讓曹長青幾乎不敢相認,這還是自己那個不論什么時候都牛氣沖天的二哥么?
“啪!”
鬼王金牌被邋遢的男人擲出,但也不知道是用力太小還是怎么的,飛到一半就跌落在地。
御獸宗的最強神器就跟塊大餅一樣拍在地上,然后彈了彈再不動換。
或許是曹子期歸還金盤的方式激怒了曹長青,他一步跨出十數丈,來到邋遢的男人身前,強忍著不知多久沒有清洗的惡臭,一把抓起曹子期的衣領。
“你不是跟我說,真正有本事的人,不用多高的修為也能在西賀卷起萬丈波瀾么?”
“你不是跟我說,在鱗宗只是被大兄遮擋了輝光,曹子期一生不弱于人么!?”
“看看你現在的模樣!”
被氣得渾身發抖的曹長青紅著眼,朝著自己的兄長咆哮道,那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預示著這位裸宗真傳有多么的不平靜。
被揪著衣領的曹子期也不反駁,只是用平靜如咸魚的手拍拍曹長青激動的手背,淡淡道:“松開。”
“我不松!除非你告訴我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這趟回來你會變成這個模樣!?”
曹長青紅著眼,反而更加用力的攥緊,集聚的大力幾乎要把曹子期從地上提起來。
他不敢相信,自己那個大氣風雅,喜歡瀟灑派頭的二哥會變成這樣邋遢不堪的模樣。
心中熊熊的殺意燃起,他只想知道究竟是誰把自己的二哥變成這樣的。
“趕緊松開吧。”
幾乎要被提起的曹子期就像一灘爛泥,也不反抗,而是面帶戲謔道:“為兄只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天下,終究是獨屬于幾個妖孽的舞臺,不論這些個妖孽本身再愚蠢,再粗魯。只要他們還在,什么智計權柄,合縱連橫,全都沒有用。”
伸手拍了拍曹長青滿帶殺意的臉,曹子期指了指天頂道:“星辰永恒,但為什么白天見不著,因為赤烏,太亮了!”
“什么赤烏,什么星辰!?”
曹長青臉一抖,蠻橫道:“不論是誰,都沒有資格在我們兄弟面前被稱作赤烏!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裸宗求來了元洲徐氏十數個劍派的迷傳,我現在已經習成了幾十種劍意,還有俗套融合神劍,不論是誰敢欺辱兄長,我都要他付出成百上千倍的代價!”
鐘愛劍道的御獸宗本脈嫡系,自然應該要修行世間最頂級的劍道。
而天下劍修出元洲,加上徐氏又有來者都是客的大氣,所以裸宗只是做了點兒簡單的交換,就從元洲得到了十數種頂級的劍道充盈經閣。
在得到傳承之后,對劍道本就有驚人天賦曹長青一日一個變化,短短幾年就有了堪比兇境巔峰的戰力。
所有裸宗的師弟妹都覺得鬼王金盤是被曹子期借走的,只有曹長青自己清楚,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需要鬼王羅盤。
同樣也是出于對實力的自信,在聽出曹子期被人打擊之后,他第一個想法就是要為兄長報仇。
而曹子期聽到后,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別說氣話了,我可不想把你也給搭進去。”
“都還沒有打過,兄長就覺得我不行?”
曹長青氣得渾身發抖,不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