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時機不對,最好再多等幾天。”胡非咧了咧嘴角,“說不定兩個孩子住不慣,哭著喊著非要回來,鄭道也沒辦法不是?”
“等幾天也行,讓無衣和同裳對鄭道徹底死心也好。”杜若喝完冰可樂,揚手扔了空罐,摸了摸發財樹的葉子,“姐姐的事情,我總覺得蹊蹺,她以前是體弱多病,經常感冒,每年都要生病幾次。都說經常得病的人不會得急癥,她怎么就突然不在了呢?”
急癥一般不會發生在常年慢性病的人身上,往往暴病而亡之人都是健壯者,胡非對杜若的猜測深以為然:“這么說,葳蕤從得病到死亡,你都沒有見她一面?連她的后事,也沒讓你參與?”
“沒有!”杜若憤憤不平,“姐姐出國時還好好的,剛出國三天就得了急病,然后爸爸飛到歐洲,再然后就傳來了姐姐的死訊。”
最讓杜若不能理解的是,姐姐死在了醫療條件一流的德國也就算了,她還立下了遺囑,要將兩個孩子和名下的全部股份一并轉交到孩子的爸爸鄭道手中。他當時就瘋了,姐姐四年多前未婚生下一對雙胞胎,就是不肯說出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他就覺得不對勁,肯定有什么隱情。
沒想到……居然是鄭道!
作為姐姐的同學,杜若也見過鄭道幾次,雖然也得承認鄭道很帥很有男人味,但以他的身份和成就,不足以匹配姐姐的身份。他算什么東西?一張好看的臉蛋就可以吃上杜家的軟飯?狗屁!想吃杜家軟飯的人多去了,排幾百公里的長隊都輪不到他。
好吧,姐姐想要安葬在歐洲他也就忍了,為什么要將孩子和股份都送與鄭道?鄭道從來沒有付出什么,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不負責任的渣男。
除了痛恨鄭道之外,杜若盡管不愿意懷疑爸爸從中做了什么手腳,但也認為姐姐死得突然遺憾也立得莫名其妙,背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他絲毫不知。
事情確實很古怪,胡非自認閱歷豐富,見多了人間恩怨,不管是豪門家族還是普通人家,在財產繼承上都在默契地遵循“重男輕女”的慣例,除非是獨生女。杜天冬則不同,他不但事事器重杜葳蕤,還將名下的大部分股份轉移給了杜葳蕤。
誠然,在外界眼中也是認為杜葳蕤比杜若更適合接手天冬集團,作為杜葳蕤的追求者之一,胡非也不看好杜若的能力。身為天冬集團的法律顧問,他很清楚天冬集團的現狀——杜葳蕤雖比杜若有能力也更穩重,但她身體不好,又無心于事業。杜若雖有想法,但空有野心勃勃能力卻相當有限。
杜天冬后繼無人啊……胡非明白歸明白,該幫杜若的還得幫,他有職業操守,當然,也因為杜若出手大方。
“這樣,胡律師,我們繼續第二步計劃……”杜若想通了什么,“先不要辦理股份交接手續,也不要給鄭道打款,讓他先和孩子待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里,我們主要做好兩件事情。”
“第一,想法子拿到鄭道的DNA,和孩子做一個親子鑒定。如果確定他不是孩子生理學上的父親,我們再采取法律措施。第二,查明姐姐病死的真相,我總感覺姐姐沒死,她和爸爸設了一個局,是在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