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和韓起真的被呂武搞來的這一出給弄懵逼了。
諸夏歷史上發生了那么多次戰爭,估計今天最為稀奇古怪?
呂武再次出聲催促:“玉啊?”
韓起抽搐著眼角解下身上的一塊玉佩,下車遞給了呂武。
而呂武接到玉佩立刻遞向侯壯,再用非常誠懇的語氣說:“未曾想能邀請足下前往晉國作客,事前未備下玉。這塊玉,還請收下。”
侯壯的腦子很亂,需要好好的來捋一捋。
他記得自己正在守城,本來守得好好的,覺得再守上十天半個月絕對沒有問題。
“侯麗”這邊距離“涇陽”很近,爆發戰事必定會被“涇陽”那邊的友軍得知。
都不用守上十天半個月,只要堅持上一天就能夠等來“涇陽”的友軍支援。
介時“侯麗”的困境自然會解除。
侯壯都想好了,到時候一定要好好地嘲笑晉人一番。
然后呢?
他守著城,醞釀著文章,看到城門被一個人抱著木頭撞開,之后就失憶了。
“來來來,拿著。”呂武懷疑是不是韓起給的玉不咋樣,納悶這個秦人貴族怎么不收。他幾乎是硬塞到侯壯的手中,又說道:“還未問,足下何人?”
侯壯怔怔地看著手里的玉,能看出是一塊質量不錯的玉佩,還雕刻出了花樣來。
有一段時間來緩一緩,侯壯已經從夢中醒來,只是他寧愿一直都在夢里。
隨著侯壯被俘,失去了指揮調度的“侯麗”守軍,再加上城門被破,城墻段也失守,陷落已經是時間問題。
臨近傍晚,郤至找到了呂武,過來之后問的第一句話便是:“侯氏壯在你處?”
因為侯壯從頭到尾不吭一聲的關系,呂武以為自己俘虜了一個啞巴。
他指了指面無表情坐在一側的侯壯,說道:“軍佐便是說此人吧?”
郤至沒見過侯壯,僅能從穿著來進行辨認,略略遲疑地問侯壯,道:“足下便是侯氏壯?”
再怎么說,郤至也是晉國的“卿”。
侯壯覺得被俘的過程無比丟人,又對呂武非常發怵,不好意思又沒膽子回應呂武,對郤至卻不能再不吭一聲。
“在下便是。”侯壯話講出去,幾乎聽不出那是自己的聲音,十分艱難地問道:“足下便是新軍佐?”
他的聲音聽著非常沙啞和干澀。
原來會說話?
呂武很不開心。
他之前跟侯壯講了不少,卻是沒有得到回應。
結果,郤至一來這家伙倒是吭聲啦?
這是瞧不起人啊!
問題不是侯壯瞧不起呂武,是一想到要跟呂武交談,嗓子眼就被堵住,心臟的跳動速度也會加快,真出不了聲。
郤至得到確認看向呂武,說道:“此為你的客人,本當由你進行招待。我軍已攻入城中,需得侯氏壯做些許事,可否暫借于我?”
作為俘虜的侯壯一刻都不敢再跟呂武相處,不顧禮法的約束,說道:“我的城陷落,拿不出來回禮,新軍佐可否暫借,助我重獲自由之身?”
本來就不開心的呂武,變得更不開心了。
咋地啦!?
下大夫地位低了還是怎么地。
侮辱你了是吧!
郤至露出了錯愕的表情,很為難地看向呂武,完全不知道該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