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魏氏的小輩,他們能感覺到氣氛的詭異,一個個大氣不敢喘一口。
“若要謀奪,何至于當你面直問。”呂琦有點被呂武氣笑的樣子,說道:“若陰氏冶金優于魏氏便要謀奪,魏氏如何存繼于世。”
發展同樣技術的家族太多了。
魏氏的領先是建立在自家長久對某項技術進行研究,不是去阻止其他家族在那個技術側上的研究。
呂琦表現出了足夠的自信。
聽后的呂武,不管信不信,假裝露出了松了口氣的模樣。
他這模樣,又讓魏氏長輩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
春秋時期的貴族遠比其它時代更有節操。
只是,不單獨貴族這個群體,任何群體在面對利益競爭時,節操是個什么玩意?
真的有機會獲得老呂家的技術,魏氏不可能放棄的。
獻出技術這種事情,不到萬不得已為前提,哪怕知道會出現間隙,呂武還是不會拿出去。
在接下來,呂琦牽了個頭,談起了關于封地置換的事情。
這件事不存在任何的障礙。
呂武不知道大河西岸土地的優劣,認為以老呂家當前的實力,“陰”地都還沒有開發出來,治理飛地就更困難了。
不說“呂”地已經被開發出來,僅僅是“陰”地與“呂”地接壤就讓呂武看重,哪有拒絕的道理?
“呂”是一塊長七十里,寬五十五里的土地。
差不多就是兩千平方公里的樣子?
一些竹簡被魏氏的家臣拿上來。
一直坐著沒吭聲的畢陽站起來走到呂武座位邊上,說道:“陰氏缺耕地,‘呂’有耕地八十七萬畝。”
呂武站起來對畢陽行了一禮,卻不知道畢陽到底想干什么。
令狐顆看出了呂武的困惑,說道:“陰氏新得‘呂’,需有一人助力。陽可助你。”
這不是推薦家臣。
畢陽跟令狐顆、魏悼子、呂锜同輩分,也不可能去老呂家當呂武的家臣。
其實,魏相才是辦這一件事情最合適的人選。
只是他有自己的路要走,緊要的莫過于趁著名聲大顯的時刻,多多在正壇上露面,有所表現則是更好了。
呂武猜測魏氏是不是要“插棋子”,一想被自己逗樂了。
一個家族之所以好被控制,要么是什么把柄被捏住,再來是某個家族的家主被忽悠成功。
老呂家沒什么把柄好被魏氏抓住。
呂武也不是誰都能忽悠的人。
魏氏想控制呂武,還要問韓厥和智罃答不答應。
封地要交接,只是老呂家的人出面,太多的手尾難以處理清楚,也會出現很多的沖突,肯定需要魏氏足夠份量的人來參與。
所以了,畢陽的出現只會讓封地交接變得更加順利。
該談的事情談完。
呂武當然不能正視談完就立刻離開,他還需要魏氏幾個長輩相處一下下,再跟魏氏的小輩好好玩耍,怎么都要多待幾天的。
等他踏出魏氏在新田的住宅,已經是十天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