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武聽虞顯提到淮水,大致上能判斷是在哪里了。
他沒記錯的話,古代……咳咳,是“現在”的淮水,應該是現代的安徽或江蘇境內?
這尼瑪啊!
“陰”地按地理位置來算是在現代的山西西南部位置。
鐘離在安徽或是江蘇境內。
呂武腦子里過濾了一下,預測互相之間的距離至少超過一千公里,超多少算不出來。
而那還是現代的車程!
現代交通那么發達。
目前壓根就不存在什么交通線。
一眾家臣也懵了。
他們遠比呂武更加習慣于現在的路程狀況。
虞顯就說道:“主,務必規劃兩年之內事務,再行納賦。”
還在猜測要走多久的呂武,一聽臉色立刻就有些不好看了。
本來想跟著去長見識的宋彬,得知會花那么長的時間,暗自嘆了口氣,想道:“去不成咯!”
一個家族總是需要有人看家。
呂武的三個兒子都還小,又沒有得力的親族。
他要去參與會盟,宋彬就需要承擔起看家的責任。
封地需要建設什么,該規劃的方案,呂武早就已經準備妥當,只是沒有急著拿出來。
在率部出發前,呂武將早準備好的計劃表拿出來。
接過計劃表的虞顯行禮,說道:“等主歸回,顯再與主行辭呈之禮。”
呂武被打了一個突擊,眉頭情不自禁地皺了起來。
他很快松開緊皺的眉頭,問道:“不知我當酬謝何物何事?”
沒辦法啊!
虞顯在成為呂武的家臣前就已經先講好,某一天他會回到自己的家族。
而他已經為呂武效勞了五年。
他應該是今年就會提出請求,只是沒料到呂武這次納賦是要去遙遠的南方。
能在呂武走之前就知會,算是非常知禮了。
所以,只能是好聚好散,能留下一段佳話就更好了。
現在的人平均壽命連三十歲都不到,貴族肯定會活得更長壽一些。
只是,人生真的沒有多少個五年。
已經三十來歲的虞顯,他在老呂家學到的東西不少,是時候回到家里學以致用了。
因此,他非常恭敬地請示道:“請主允許我在封地使用陰氏灌溉法,且允我制作水車。”
呂武都沒來得及開口。
葛存很不禮貌地站起來,說道:“灌溉可也,水車不可允!”
宋彬隨后跟上,表達了相同的意見。
其余的家臣,有一個算一個也是拒絕虞顯復制水車。
呂武心想:“南方多水系,農作物也是依賴水田,的確不應該允許出現水車,要不楚國學了去,中原列國的樂子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