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武內心是拒絕的。
畢竟,誰都認為郤至來姬朝封地就是要搞事。
“溫子?”呂武問道:“武可需齊備?”
寧娘咧!
別真攻打周天子“卿”的封地啊!?
郤至瞇了一下眼睛,說道:“善!”
帶著些許忐忑心情的呂武下去,下令老呂家的甲士進行集結。
他決定嚴格執行郤至的命令,讓帶甲士就是真的甲士,絕不帶虛的。
等郤至看到呂武自己全副武裝,卻是只帶來五百名士兵,納罕地問:“此五佰便是陰氏甲士?”
“回溫子。”呂武理直氣壯地說:“正是!”
其他只是身穿鐵甲的士兵,不算甲士哦!
俺實不實誠,實不實在?
郤至看了呂武很久,發現還是一臉的理直氣壯,沒有半點心虛的模樣,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出發罷。”
呂武憨憨地說道:“溫子,若需長途跋涉,請允許武調來代步車架。”
郤至有些迷,拉了一個“哦?”的長音。
穿重甲行軍是一種很蠢的行為,肯定是要有代步工具。
呂武吩咐下去,沒多久來了近百輛的馬車。
郤至安靜地看那些甲士上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另外,可能是呂武帶來的士兵數量少了些的關系,郤至自己調來了兩個“旅”。
他們就那么明晃晃地進入“單”地,還是沒有派人事先告知的前提之下。
呂武現在已經知道姬朝是誰,更清楚姬周與姬朝的關系。
行軍途中,他暗自吩咐下去,沒有自己的命令,誰下令都不管用。
事實上,以現在的規則,武士是該聽自己家主,不用理會其余人的命令,哪怕命令來自國君。
呂武也就是摸不清郤至到底想要干么,又會將事情鬧得多過分,才特地強調。
他們進入“單”地,深入大約二十里左右,到了一處矮山的邊上,遠遠地能看到有一群人。
那群人在山腳邊上搭設了營地,山頂弄了一個很顯眼的棚帳。
依稀能看到山頂上有人在彈箏,離得近了能聽到音樂聲。
“止步!”
呂武看向喊話的郤至。
而郤至對呂武招了招手。
“今日之事,所見所聞不可對人言。”郤至先講了這么一句,見呂武有些茫然,又說道:“山上是周公子。”
呂武的茫然屬于半真半假,聽到“周公子”三個字,沒有半點虛假地愣了一下。
原來,搞出這么大的動靜是來見姬周這位有晉國君位繼承權的公子啊?
郤氏這是被國君(姬壽曼)逼急了,想搞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