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喜歡幾個“卿”懟來懟去,要是能開口互噴就更完美了。
郤至說道:“此次我等南下為討伐背盟之鄭國,豈可因楚出大兵而無功而返?”
欒書頷首,贊同道:“合該如此。”
郤锜有些意外地看向欒書,很納悶欒書怎么突然講起了道理。
其實,國君也感到意外,不由說道:“難得元帥與新軍佐意見并無左右。”
聽聽。
滿滿的嘲諷味道。
這是國君該說的話嗎?
不過,鑒于國君即位之后大多數時間不干人事,他們沒感到意外,只能當作沒聽見。
士燮在接下來還是幾次反對,認為最合適的做法就是收兵退回晉國。
比較詭異的是,欒書和郤至成了同一個陣營。
欒書沒講得太明白,不想回去的態度卻是非常明顯的。
郤至則是說的話有些嗆人,認為一旦這一次不戰而退,以后沒有誰會再尊重晉國。
所以,打不打得過,他們這一次都要跟楚國打。
只是怎么打,主動權應該掌握在晉國手里,不是被楚國牽著鼻子走。
幾個不想選邊站的“卿”,比如韓厥和智罃看到欒氏和郤氏能不再斗,內心里多少是有些藉慰。
成了里外不是人的士燮好幾次被懟,后面只光顧著生悶氣了。
會議之后,幾個“卿”對自己的軍團下達命令。
“雍丘”是不能待了!
下軍拔營向東南,沿著睢水朝“汋陵”開進。
韓厥得到的命令是,先決絕鄭國子罕的這一支鄭軍,表明保衛宋國的決心,再解放宋國的戰斗力。
一旦下軍擊敗子罕率領的鄭軍,需要接手宋軍的指揮權,合兵之后再鄭國的都城“新鄭”逼近。
中軍、上軍和新軍則是分散,一路掃蕩鄭國的城池和村落,后面一樣是朝“新鄭”靠攏。
這樣做的安排比較直接,他們必須先在鄭國身上取得足夠多的收獲,提振軍心士氣的同時,收集所能拿到手的物資,不與楚軍交戰就罷了,一旦與楚軍交戰就是戰爭的軍需品。
所以,搶到了什么東西,欒書命令先記錄再集中起來,想分就等戰事結束。
國君一千萬個贊同欒書的提議,開口討要保管戰利品的權力。
欒書盡管并不同意,只是并沒有開口拒絕。
其余的“卿”覺得現在事情這么大條,國君近期長進了不少,不至于再鬧出什么幺蛾子吧?
因此沒有“卿”對國君保管戰利品提出異議。
倒是祁奚事后知道,憂心忡忡地找了國君一趟,要求國君保證不胡來,得到保證還是不放心,想插手保管卻被拒絕。
這一下,祁奚可以用自己的項上人頭擔保,肯定是要鬧出幺蛾子的!
他去找到了呂武。
而呂武從新軍序列脫離,一時間也沒有得到哪個軍團的大佬征召,跟許多一起來納賦的貴族一樣,成了一幫預備役力量。
他們暫時跟隨國君一起行動。
對此,呂武不免會多想,是不是反復橫跳的次數多了,不受到各個“卿”的待見了呀!
然而,并不是那樣。
其實是欒書和士燮認為呂武該到中軍服役,很直接地被郤锜給懟了。
智罃則是希望呂武到下軍服役,只是韓厥態度比較曖昧。
中行偃在南方時跟呂武相處得非常不錯,表達呂武可以來上軍,暴脾氣的郤锜卻是不樂意。
而呂武剛從新軍脫離,郤犨和郤至才不會再次征召。
結果,呂武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