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該看的已經全看到,他開始像個好奇寶寶似得,有機會就跟在呂武身邊,遇到不懂的事情就問一問。
呂武要不要回答完全看心情,或者能不能回答。
通常情況下,呂武還是很愿意為士匄解惑,尤其是一些新制度方面的事。
不能只有老呂家自己顯得特殊,能忽悠一個卿位家族加入到制度的改革,看似吃了虧,卻是一件好事。
士匄對呂武制定一些制度的興趣很大、超級大!
事實上,老范家在晉國是“士師”出身,也一直把持著“士師”這個職位。
所謂“士師”就是大法官。
因為祖傳職業的關系,老范家對制度的制定一點都不陌生,甚至晉國很多律法就是由老范家制定并頒布實施的。
老范家已經很久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新制度,甚至對舊有律法的修改都已經完全停了下來。
祖傳的手藝怎么能丟!?
想將祖傳手藝繼續操持下來,卻是沒有新的腦洞。
這就很難受了啊!
這一次過來老呂家,士匄發現了太多的新鮮事,琢磨著終于不怕祖宗掀開棺材板爬出來掐死自己,有希望琢磨出新的可執行的律法。
沒錯,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呂武那么干會得罪多少人。
他想起了自家祖先與趙衰和趙盾的合作,很希望能夠重復當時屬于“士師”的輝煌。
發現魏氏兩兄弟過來,呂武將剩下的活交給了自己的兒子呂陽。
三歲不能干活?
這也要看是在為誰干活。
有幾名家臣幫襯著,呂陽刷個臉就行了。
“匄,武。”
“絳,相。”
四個人很有貴族風范地互相行禮問候。
呂武并不是剛知道魏絳和魏相過來。
真要是等見上面才知道,老呂家知客以及一眾家臣都該吊在桿子上風干。
有誰來了,一定是沒進自家封地前,會有人先將消息傳達過來。
這是每一個家族的基本操作。
很方便決定是躲著不見,還是見的話該采取什么樣的禮儀規格。
另外,誰想拜訪誰,肯定是會先派人進行知會,不懷好意才會搞突襲。
盡管已經很熟悉了,并且交情方面非比常人,呂武還是不能在這種場合招待魏絳和魏相,帶著他們來到主宅。
“辭別兩歲而來,所見所聞皆奇也。”魏絳藏不住話,講了自己路上的見聞。
魏相更多時候是在觀察士匄,搞不明白士匄看呂武的眼神怎么會那么熱切。
老呂家與老范家的交往并不是始于今天。
呂武跟士匄的相識也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魏相才不會往士匄對呂武有什么肉體想法的方向思考。
他記起了老范家的出身,結合一路上的見聞,很快就想明白士匄在饞呂武什么。
老范家饞的是呂武的腦子啊!
不是要抱起來啃。
是呂武有太多的奇思妙想,尤其是在制定制度上的想法和執行力。
魏相問士匄,道:“范伯勿恙?”
只是一句話,士匄的臉色卻是徹底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