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瓦解了郤氏?
國君未必能拿多少好處,壓在胥童和長魚嬌、清沸魋身上的大山卻會被搬開。
僅是搬開壓在身上的大山這一點,足夠他們擁有動力去對付郤氏了。
也許,他們覺得自己在滅郤氏的時候出了大力氣,其余貴族多少是會分一些好處?
別提要是郤氏不倒,他們壓根就沒有翻身的日子這一點。
夜間的宮城,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存在光源。
可以是支起來的火盆。
也能是插在墻壁之上的火把。
時不時會有巡邏的隊伍穿梭而過,一樣手里拿著火把,看到呂武時會停下行禮,得到示意再繼續巡邏。
“閽衛?”程滑親自帶隊巡邏,碰上呂武有些意外。
呂武看程滑親自巡邏,訝異道:“我并未安排程伯巡邏。這……”
他壓根就沒來得及安排什么,宮城的一切都是照舊。
“初來便飲酒?如此不妥!”程滑用著一種木木的臉,聽語氣還帶著責怪。
呂武苦笑說道:“武自是知曉。只是君上命胥童、長魚嬌和清沸魋設宴,武初來乍到,不好拒絕君上美意。”
面癱的程滑點了點頭,招呼都不打,帶著隊伍繼續巡邏了。
呂武也沒覺得有什么。
換作不是程滑?
呂武要么還是立即發作,不然就是后面準備無數雙小鞋。
畢竟,再怎么樣呂武都是“閽衛”了,算是直屬上司。
什么時候直屬上司的權威能被這么蔑視啦?
呂武還是比較感念程滑曾經的照顧,更知道程滑就是那樣的脾氣和性格。
不就是因為程滑這樣的脾性,才不怎么受大多數貴族喜歡嗎?
茅坪說道:“主,臣聽聞元帥多次召程大夫,有意委以重任。”
呂武眼睛看過去,卻沒說話。
茅坪又說:“臣是魯國人,得知執政(季孫行父)遣人抵‘新田’求見元帥,遣使往魯國。程大夫或是出使人選。”
出使嗎?
的確是委以重任了。
并且程滑這種人好像也很適合出使魯國。
作為禮儀之邦的魯國在禮節上很死板,換作其余人去了基本受不了那一套又一套的。
程滑不懂變通,性格又是那種干什么都是反應慢一拍的人,等回過神來也沒用的類型。
刻意的死板碰上真·死板?
也許魯國君臣會很喜歡程滑的。
翌日。
呂武早早地起來梳洗并吃喝完畢,吩咐茅坪前往下達集結的命令。
他本人則是先去見了國君。
現在的各諸侯沒規定一定有早朝,有事都是特別去傳喚或稟告,再談事。
當時國君還在睡覺,執勤的寺人在長魚嬌的吩咐下,去將國君給喚醒過來。
呂武告知國君需要集結不當值的閽人(宮城守衛),審閱一番好做到了解閽人的實際戰斗力。
“做與不做別無二致。”國君一邊打哈欠,一邊這么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