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周得到了命令,對著城墻行了一禮,攀上戰車離去。
沒有多久,遠處傳來聲聲口令。
停住的郤氏大軍動了起來,沒有從原路再出城門,直穿街道向另一個城門而去。
國君發現郤氏大軍沒有按自己的意思辦,本來就陰沉的臉色變得鐵青。
“君上,請開城門讓下軍將入內參見。”智罃說道。
國君只是臉色鐵青地看著正在一隊又一隊走過的郤氏士兵,沒搭理智罃,更沒下令打開城門。
智罃向呂武使了眼色。
這一幕被長魚嬌和胥童看在眼里。
兩個國君的寵臣不由好奇呂武會怎么做。
而呂武雖然看到了智罃的臉色,卻是一點什么反應都沒有給。
說好了今天要當忠臣。
俺肯定是會按照國君的命令行事。
呂武就是這么個態度。
沒得到回應的智罃眼神一凝,估計心里納悶是個什么情況。
“元帥與上軍佐何在?”國君表情陰惻惻,復道:“為何遲遲未來護衛?”
胥童搶先說道:“上軍佐在元帥府宅。”
智罃不虞地掃了一眼胥童,嘴唇動了動卻沒說什么。
“寡人或遭不測,元帥與上軍佐不來!?”國君有點暴脾氣要發作的跡象。
智罃語速極快地說道:“郤氏之兵先往中行氏而去,故有此事。”
胥童又說:“臣得知元帥府宅之內有兵三千余,城外另有兩萬余。”
國君的腦袋都快冒煙了,要說話時,有人搶了先。
搶話的是呂武,他問:“君上,是否開啟城門?”
下面還有韓厥在等著吶。
國君被一打岔,忘記之前要說什么,稍微愣了一下,反問道:“城門可開?”
呂武說道:“郤氏之兵已退,下軍將已在城外久候。下軍將、下軍佐前來護衛君上,必使宮城萬無一失。”
國君稍微有些冷靜下來了,一想又有些不對,看向智罃問道:“下軍佐率眾多寡?”
智罃答道:“為不使郤氏行激烈之事,臣只帶來五十名護衛。”
國君又問:“下軍將可如你一般?”
智罃沒正面回答,說道:“臣城中可戰之士已盡數集結,下軍將如臣一般。可為君上所用。”
“如此說來,寡人當感謝下軍將與下軍佐咯?”國君別過臉去,無聲地冷笑幾聲,重新轉過頭來,說道:“盡數將可戰之兵交予‘閽衛’,以為寡人屏障,如何?”
智罃行禮說道:“臣自是從命。下軍將需君上再言。”
沒有多久。
韓厥來到現場,先向國君行禮致意,再看向呂武,少有地帶著滿意。
國君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韓厥卻沒有馬上回答,考慮了一番,說道:“兵可交予‘閽衛’,臣在‘新田’之家眷,可否入宮城以獲安全?”
國君卻是看向智罃,就像是在看一個不忠不義的奸臣那般,將智罃搞得很是發懵。
臥槽的!
對啊!
自己的家人不重要嗎?
能打的都給了寡人,智氏一家的安全拿什么來做保障。
好一個大忠似奸的混賬啊!!!
智罃: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