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例是,陰氏兩個“師”,祁氏三個“旅”,羊舌氏和解氏分別兩個“旅”,又有另外一些家族多則一個“旅”,少則三兩個“卒”,給那么拼湊而成。
陰氏有兩個“師”不是關鍵。
最為重要的是,包括祁氏、羊舌氏在內的等等家族,他們以前根本拿不出來那些兵力。
而現在他們卻是能拿的出來?
只說明,他們在呂武麾下效力,得到了很大的利益分配!
智朔不清楚陰氏壯大了多少,能從另外那些家族的獲利得出一種判斷,陰氏必然獲利更多,才會喂飽那么多的家族。
現在的情況是,公族要抱住呂武這支大腿,眾多的家族也靠攏向陰氏。
再加上國君明顯倚重呂武?
智朔要認清楚一點,對待呂武的態度需要改變,至少不能顯得過于咄咄逼人。
事實上,智罃已經做出方針,智氏需要拉攏陰氏來抗衡范氏。
一旦陰氏站在智氏這邊,等于魏氏也會親善智氏,別提還有另外靠攏向陰氏的貴族。
至于公族?
他們這些家族對待公族歷來只有一個態度,打壓再打壓。
關于這點,智朔覺得自己需要提醒一下呂武,絕對不能壞了延續近百年打壓公族的既定策略。
目前的場合當然不適合去講那些。
他倆就站在一起,觀看國君發表講話。
現場的站位其實是有講究的。
作為“卿”的中行偃、韓厥、智罃和士匄,他們站成一排,位于國君的右側。
公族的祁奚、羊舌職和另外一些人,站在了國君的左側。
現在并沒有明定是左尊貴還是右,怎么站很無所謂,也就看不出國君是個什么意思。
呂武、魏琦、智朔、士魴……等等一些人,站在了那些“卿”的身后,成為第二梯隊。
更多的貴族只有站在會盟臺下方的份。
國君還在繼續闡述自己的執政理念。
除了之前提到的補足拖欠貴族的財帛、體恤民力和善待孤老,加上了一個降低稅賦。
如果說前三條是對貴族有利,第四條則有點莫名其妙了。
現在是春秋中葉,一國之君有權對稅賦怎么制定提供意見,干這活的卻是執政。
另外,貴族怎么收稅并不關國君的事情。
畢竟,國君無權干涉貴族對自家封地的運營,是從律法到稅收制定,還有很多種類,一律無權做主,頂多就是提個建議。
納賦倒是能干涉了,只是國君要通過元帥,不是自己去進行決定。
智罃已經開始在頻頻皺眉。
連帶中行偃和士匄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倒是韓厥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表情。
眾“卿”的反應被國君看在眼里。
他還有很多要講的話,決定暫時先藏著,找到合適的機會再公布。
這里,他其實也是在弄險。
沒有正式登基。
公布的事項也沒跟眾“卿”事先有過商議。
要是有“卿”站出來反對,君權肯定是要遭受打擊。
然而,沒有“卿”站出來反對,國君的弄險看似成功了。
國君也是抱定自己剛回國,哪怕“卿”有意見也會暫時忍耐,才敢這么弄險。
在“同”的盟誓,總得來說是成功的。
光是有補足先君拖欠財貨這一點,眾貴族就感到十足的期待,一些有意見的地方也會選擇先按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