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現略略的梳理。
家里長家里短的話題就來了。
能談家事就是一種親近的表現,要不誰跟陌生人扯自己的家事?
呂武對在“新田”的住所肯定用心打造。
近期,往來于“陰”地以及“新田”的陰氏隊伍很頻繁,主要就是運輸一些建材。
如果可以的話,呂武實際上更想就地取材。
關鍵是,一草一木講究的就是歸屬。
不是自己的東西,一草一木都動不得。
“新田”是國君的,哪怕空氣都屬于國君。
呂武也就不能在不屬于自己的土地上起磚窯,需要從封地上運過來。
他倒是能跟國君商量,超大概率不會被拒絕。
只是,何必呢?
有一家算一家都分得清楚和仔細。
呂武為什么偏偏要搞特殊?
苦些,累些,其實就是一幫手底下的人受罪。
耗費的一應物資,肯定是呂武來出。
他們一邊聊,一邊等著其余的“卿”過來。
季節馬上就要進入冬季。
沒下雪之前,國君需要跟眾“卿”進行年終總結。
呂武是“閽衛”住在宮城。
其余“卿”則不是,得到召喚肯定需要一點時間才能過來。
最先抵達的是韓厥。
他還保持著自己的人設,刻板不多事。
人到了對國君行禮,安安靜靜去自己的位置坐著。
國君沒問。
韓厥就絕對不吭聲。
呂武一直在關注國君與韓厥是個怎么樣的互動關系。
一段時間觀察下來?
他發現挺有意思的一面。
國君自然是想跟韓厥親近的。
韓厥的回饋卻是無比冷淡。
公事就是公事。
私情啥的?
說好聽點叫君臣有別。
實際上就是,韓氏只想簡簡單單過日子,不愿意被扯進麻煩的斗爭之中。
呂武猜想國君一定很慶幸沒硬頂韓厥上位。
真讓國君惡了智罃或其余會反對的“卿”來當韓厥上位,到頭來卻是沒有獲得任何助力,能把國君給氣死。
慢慢的,其余幾個“卿”也先后到來。
比較晚來的魏琦一看呂武和士魴湊得很近,不顧場合交頭接耳,下意識分別掃了一眼智罃和士匄。
長期交流下來,呂武和士魴各有所得。
他們近來在商量,是不是互補一下,合作梳理律法,再弄個什么標致性的玩意,搞一波有助于推動法治的大事。
呂武已經提過,律法是一件極度嚴肅的事情,要不干脆鑄鼎。
士魴無比心動,只是也存在顧慮。
今天,他們會找機會問一問國君。
只因為鑄鼎,真不是誰都能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