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氏要發展成規模的騎軍,他怎么可能不將馬鞍和馬鐙給“發明”出來?
如果說因為呂武發明馬鞍和馬鐙讓農耕民族遭到滅頂之災?
只能說,子孫后代著實是太特么不爭氣了!
真要是農耕民族羸弱不堪,沒有馬鞍和馬鐙對游牧民族的加持,一樣會被摁在地上錘。
一個簡單的例子。
大慫打不過草原軍隊,真的是草原軍隊太強嗎?
打著“日月”旗幟的農耕軍隊,怎么就能將草原軍隊摁在地上錘?
難道是草原軍隊打大慫的時候有馬鞍和馬鐙,等對上“日月”旗幟的農耕軍隊突然就沒馬鞍和馬鐙啦?
打著“日月”旗幟的軍隊,后來一樣被摁在地上錘。
說到底,底層的士兵還是那種“成份”,上層的大人物“成色”不一樣了而已。
呂武只知道現在諸夏打游牧部落跟打孫子一樣,搞出馬鞍和馬鐙沒有生出半點的心理負擔。
呼嘯著沖出營寨的騎手,他們牢記自家主人的命令。
悶頭往齊君呂環“王旗”的方向沖,一路上碾碎任何敢于阻攔的人。
他們很快就遭遇到齊人。
不是齊國的正規軍。
就是那些被號召來戰場,聽說都有一身高強武藝的游俠。
而這群游俠,他們聽到前方的“天雷滾滾”,在看到一股煙霾不斷向前方席卷,下意識停下腳步。
有煙塵的遮擋,著實是看不見里面到底是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轟隆聲。
等待離得足夠近了,他們能感覺到地面在顫抖,并且越來越劇烈。
能讓他們看清時,死神的鐮刀也已經揮舞了過來。
陰氏的騎手當然不是裝備鐮刀。
呂武畢竟有“前瞻性”,沒給他們裝備長兵器,統一列裝的是一種帶有彎曲幅度的馬刀,個別善射者則會自己帶上弓箭。
很多頓足的齊人就是在什么都沒有看清之前,身上某個部位一陣劇痛,看過去才發現自己哪里中箭了。
更多的齊人則是在一片馬蹄的轟隆聲響中,不是被馳騁的戰馬直接撞飛,就是被交錯而過的陰氏騎手居高臨下收割了腦袋,或是被馬刀砍翻。
站在巢車上的士魴再一次怔住了。
他當然知道單騎走馬。
范氏有北疆的封地,怎么可能不知道馬除了拉車之外,還能用來騎乘。
只不過吧?
現在的游牧民族太Low了。
導致諸夏這邊的貴族從來沒拿正眼看過游牧部落,更沒發現騎馬作戰的優勢在哪,甚至不覺得騎兵有什么發展前途。
諸夏一般是善騎的士兵擔當傳令兵,才會只單純的騎馬。
要是貴族不坐車,干出騎馬趕路的事情?
會被嘲笑的。
諸夏開始正視騎兵的優勢,需要等匈奴人進入到崛起階段。
只是,匈奴沒有正式崛起之前,諸夏真沒多么重視騎兵這個職業。
需要的是等待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諸夏這邊的一位君王發現跟游牧民族的較量開始呈現落于下風的趨勢,去研究和考察過后,得出“騎兵是個好玩意”的結論,才去進行刻意的模仿。
然后,這位君王的國家搞胡服騎射,一舉成為諸強中很能打的一個。
這個國家發展起來的騎兵,甚至差點阻礙了九州一統。
呂武干的不是模仿。
他要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由騎手開路。
后面跟上戰車。
他們前進途中遭遇的齊人徹底倒了血霉。
正面戰場指揮部隊跟魏氏酣戰的崔杼被人提醒,才知道有一支令人看不懂的晉軍出營在血虐齊國的黎庶。
崔杼因為視野的關系,無法得知那支晉軍有什么詭異的地方。
他一開始還鄙視晉軍怎么干起了欺負黎庶的事情,很想大吼:有本事沖著我來啊!
新的消息一再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