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在有“技術達人”的摸索、計劃和親自指揮之下進行。
現在對于水利工程的相關技術,有一家算一家都只是在摸索當中,陰氏只是比其他家族領先那么一步兩步而已。
簡單的說就是,陰氏搞點低難度的活能辦到辦成,碰上了事關“大河”絕對一臉懵逼。
呂武說道:“大河為‘界’,無交通,難工程。”
哥。
想搞波大的?
先把交通搞定吧。
過大河全靠泅渡,怎么看都不靠譜。
而鋪路搭橋這種事情?
拿到現代都不是一件能夠簡單完成的工程,何況是在公元前571年。
若是真的簡單,呂武何必頭疼。
他早就應該在自家封地建造一座溝通汾水兩岸的大橋了,用得著每次要過汾水南北兩岸,一次次從“昆都”那邊借路嗎?
位處“昆都”那邊的過河大橋是趙氏建造,工程師卻是來自秦國,有那么些年頭了。
呂武有問過趙武。
因為趙氏歷經過覆滅,不但封地和人口經過重新洗牌,相當的文獻也丟失,自然是沒有得到答案。
中原列國總是罵秦國野蠻,只是有些東西秦國真的領先中原各個諸侯國。
包括醫術以及建橋技術。
呂武沒有參與接下來的閑聊,腦子里在思考魏氏的“百年計劃”有沒有可行性,是要阻止,還是慫恿一波。
外面有人通報,說是趙武來了。
他們不是在進行什么正經的會談。
趙武來求見呂武匯報關于下軍的事情,怎么都不算突兀。
本來以為發生了什么突發事件的呂武,聽趙武講了一些本來就該做的事情,猜測是韓厥讓趙武過來當耳朵和眼睛。
看破不說破是一種美德。
然后,呂武并不打算講究這種美德,笑呵呵地問:“可見過中軍佐?”
趙武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沒有大變化,答道:“武便是從韓伯處來此。”
韓氏在扶持趙氏又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趙武身為下軍尉,卻是有那么點問題了。
本來沒在意趙武來不來的士魴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士魴:小家伙吃著下軍的飯,給韓厥干的活?
另外幾個“卿”也不高興起來。
倒不是他們對趙武有什么意見。
一個個心里痛罵韓厥沒擔當,想知道這邊談些什么不自己來,指使一個小家伙算怎么回事。
解朔笑吟吟問趙武,道:“不知中軍佐何時遣退先屏?”
這個“先屏”是誰?
他是中軍尉啊。
趙武露出了懵懂的表情,不解地看著解朔,問道:“中軍尉何罪?”
解朔有點被噎住了。
感覺十足沒面子的解朔“哼哼”了幾聲,擺出不愿意跟小家伙計較的態度,找魏琦聊出兵衛國的事情。
其余幾個“卿”,包括呂武在內,一個個卻是皺眉。
什么個情況?
也就是趙武應對得當,卻沒有對“卿”該有的尊重。
他們哪怕年輕,屁股下的位置也會逼得他們活成一個老陰逼,無不心想:“不得了的小家伙啊!是國君和韓厥給了小家伙太多的膽量,都敢懟一位‘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