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祖先本來就是養馬的出身,歷經數代人的變革才漸漸玩起了農耕,越來越像是諸夏的一員。
目前的時代中,騎馬作戰這一方面,秦人比起狄人和戎人玩得更溜。
比較令人看不懂的是,秦人跟諸夏的列國交戰卻拋棄使用騎兵投入交戰。
難道是大兵團的正面硬剛,騎兵沒什么作用?
如果是跟諸夏的諸侯國開戰,秦人甚至連派哨騎外出警戒和偵查都不做,倒是跟狄人或戎人交戰會派出哨騎。
其實也不難理解的。
諸夏打的是有規則的戰爭,哪怕是遭遇到敵軍的傳令兵都不會阻攔,別提去進行獵殺。
狄人和戎人沒有“武德”作為約束,秦人跟他們玩耍才會這么講究。
戰爭這種事情,歷來就是“你發現我,我也瞅見了你”,區別是發現者能不能將消息傳遞回去。
呂武伸手扶了一把差點顛倒的呂歡,下令道:“陰氏騎士盡出,無需宣戰直襲義渠營地。”
葛存沒二話,行禮應道:“唯!”
這一次有三千陰氏騎士參戰,不被歸入“徒”或“羨”的編制,某種程度上來講等同于不存在,不會被諸以文字記錄再公開。
大編隊中,一支部隊脫離大隊,踩著馬蹄聲卷起塵煙遠去。
解朔收回目光,心里想道:“陰氏為何有大股單騎走馬,有何用處?”
有相同想法的人很多。
他們真的無法理解陰氏為什么要大搞騎兵這種沒什么用的兵種。
這個不是他們沒長遠目光,跟有沒有見識更加沒關系,純粹是騎兵從未展露崢嶸,甚至異族的騎兵每每被諸夏的戰車加步兵揍得滿頭包。
游牧民族:怪我咯?
戰車:怪我!
諸夏現在對戰車有著強烈的迷戀。
戰車也沒有辜負看重,每一次都能發揮出舉足輕重的作用。
解朔示意馭手靠近呂武所在的戰車,形成平行線之后,先大聲招呼再行禮,說道:“陰子,新軍將一‘軍’何時剿滅義渠(后方),我等尚有兩日方能參戰。”
呂武略略困惑,自己是在被提醒嗎?
另一路大軍前往襲擊義渠人的老巢,花多少時間才能完成作戰目標,能夠抵達呂武所要求的位置,相當不好說。
他們這一路有來自晉國的兩萬士兵,另有來自齊國的兩萬三千左右士兵,兵力方面并不需啊。
根據有限的信息,顯示秦國應該有個四萬左右的兵力,義渠出動了三萬,白翟則剩下不到一萬。
從兵力對比來看,也就難怪秦國覺得自己一家能夠單獨擊敗義渠和白翟。
解朔看到呂武臉上滿是困惑,暗自嘀咕道:“秦人兇蠻,僅是兩萬晉人需應對三方,豈有萬全把握?”
看樣子,他是將兩個沒滿編的齊國“軍”給無視掉了。
不過,他這種思維很晉國人。
晉國每每邀請小弟出兵,一次次只是將小弟當成啦啦隊,搞成思維固化了吖。
呂武還沒告知眾人與白翟有約定。
不是他要保密,純粹是想干什么可以干,說出來則不能說。
有些事情干了沒事,親口說出來再被記錄,一系列的影響會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