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晉軍殺入秦國疆域,攻擊了那么多的“邑”和“邦”,不是晉軍沒攻擊“城”的話,“雍”周邊肯定要被搞成無人區。
普通的秦人可以紅了眼,秦國高層則是該思考怎么進行善后了。
“陰武此人如何?”秦君嬴石問的是見過呂武的士雃。
秦國這邊關于呂武的看法非常復雜。
呂武不止一次傷害了秦國,卻表現出極為善戰的一面,使得不少秦人畏懼和憎恨的同時心生崇拜。
受到傷害了還能感到崇拜?并不是秦人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這種病。
中原各個國家,包括晉國,之前對養由基就是畏懼加崇拜那種心態。
無非就是承認對方真的很強而已,不會因為崇拜而就跪舔,該打的時候依然拼命。
士雃沒有馬上回答,想了想才說道:“觀之性格溫潤儒雅,未有咄咄逼人一面,不似驕橫之人。”
秦君嬴石和其余秦國貴族一聽,一個個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嚴峻。
用最溫和的態度對人,干的卻是最為殘忍的事情?這樣的人說明不缺理智,心又如鐵石一般的堅硬。
他們寧愿呂武在與士雃見面時各種欺凌,表現出來是一個囂張跋扈的人。
這一支秦軍還是緩慢地“禮送”晉軍出境,打算送到涇水邊上就調頭返回。
秦君嬴石臉色平靜地問道:“寡人若遣使往‘新田’與晉君商議兩國重歸盟好,可能如愿?”
話音未落,外面出現了喧嘩聲。
沒有多久,一名秦國貴族前來稟告,說是一支晉軍很突然出現,正在攻擊營寨之外的牧畜群。
現在的秦國還是一個半游牧半農耕的國家,沒有大肆建設騎兵不是辦不到,純粹是他們的路有些走偏了。
秦軍出征肯定會攜帶馬匹以及牛、羊。這些東西沒可能全部安置在營寨里面,需要散出去牧養。
秦君嬴石已經派人出去迎戰,自己也上了巢車,問道:“可是陰氏來襲?”
秦國這邊一再挨打,一些幸存者講述了陰氏騎兵的厲害,使得秦國高層異常關注。
同在巢車之上的士雃瞇起眼睛仔細觀察了一小會,答道:“非是陰氏戎騎。”
來的其實是老智家和老范家的部隊,數量方面并沒有太多,以戰車為主要交通工具的超員搭載。
他們搶了一波,看到秦軍有所反應,帶上收獲拍拍屁股直接跑了。
秦軍一再吃了陰氏騎兵的虧,哪可能忽視騎兵的作用,有專門集中善騎的人搭伙成為臨時騎兵部隊。
大約三千左右的秦軍騎兵進行追擊,卻是又有一支晉軍出現。
這一次來的是陰氏騎兵,他們在秦君嬴石以及其余親人的注視下,兩三個照面將秦君騎兵打崩了。
秦君嬴石沒有因為秦軍騎兵敗得太慘而臉色難看,相反是一臉欣喜的若有所思神態。
他估計是看到陰氏騎兵那么猛,琢磨著騎兵是個好兵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