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貴族但凡家里還過得去,他們哪怕是少分一些東西也會選擇兌現功勞。
這個是需求的不同,采取的選擇也就不一樣。
去走“棘門”需要將其中的四成收獲上交國家,不走“棘門”則是要劃出兩成給西征發起者陰氏和魏氏,再拿出一成給國家意思意思,算是習俗也是規則。
因為是家族私戰的關系,比起國戰的選擇性更多,包括想要留下什么和上交什么。
大多數家族的選擇比較一致,要的是戰馬與人口。
他們這一次看到了陰氏的騎兵發威,哪怕僅僅是想窺探一下騎兵的領域,少不了后面在自家玩一玩,肯定也就對戰馬有所需求。
組建騎兵不理想,馬還能用來耕作與拉動戰車,是不是?
人口這種資源很萬金油,屬于自家用不上也能很容易賣掉的類型,怎么都不會虧了。
這一次西征,他們打了義渠和秦國,一些不算義渠人又不是秦人也不是白翟人的某些小部落一樣被收拾。
義渠人不但大軍挨了打,棲息地也被晉軍一陣風卷殘樓似得肆虐。
秦國就更不用說了,北征大軍跟全軍覆沒差不多,后續可勁地一波又一波送人頭,國家核心腹地更是遭到了慘無人道的蹂躪和洗劫。
倒是白翟被呂武有意不進行攻打,后續派人前往聯絡進行某種程度的控制,損失也只是在跟秦國和義渠交戰階段,保存了一些家底。
呂武需要白翟頂替義渠棲息在秦國的北疆,建議他們去收拾變得慘兮兮的義渠人壯大自己。
等白翟恢復點元氣又想擺脫陰氏的控制?呂武會教他們好好做個人的。
至于呂武為什么不在這一次將白翟吞掉?
簡單的說就是需要一個過程,一般是先行滲透再控制,進而達到“和平演變”最為理想。
要不就是直接諸以武力的戰爭行為。
前者靠腦子玩出各種花樣,后者用壓根就是直接使用暴力,哪種最好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對于陰氏而言,呂武暫時需要一個“馬甲”,以達到晉國不允許一再打擊秦國,還能有那個“馬甲”持續不斷地找秦國的不痛快。
別問呂武為什么處心積慮就是要找秦國快樂玩耍,問就是他怕秦國,怕到想弄死的那種。
怕他怕到弄死他,簡直完美!
再來就是,呂武真的饞關中這塊地,饞到口水止不住流淌的程度。
歷經這一劫難的秦國,比之齊國可要慘太多了!
呂武率軍去齊國作戰雖然搞無人區,但是沒破壞齊國南疆的基礎建設呀。
他對付秦國就有些狠了,不但什么都搶,連帶能破壞的基礎建設也沒放過。
區別待遇不止因為他恨秦國不死,更是因為秦國有一位好公子。
在這個凡事多少要講點道理的時代,秦國敢刺殺晉國的一位“卿”,偏偏還沒有刺殺成功,惱怒至極的呂武干什么事都不算過份,秦國必須吞下自己釀成的苦酒,三觀沒歪的人絕不敢嘰嘰歪歪。
損失各種人口在二十萬左右的秦國,他們還將面臨修復各種基礎建設的難題,不算戰爭期間付出的各種資源,怎么都要喘息上不止二十年,甚至都不一定能緩過氣來。
呂武帶著軍隊回到“新田”這個晉國的都城。
事先得到通知的國君帶上一批公族在城門處迎接。
其余的“卿”則是一個沒來,倒是來了一些看熱鬧的中小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