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國君之所以過來,不是因為呂武出征秦國獲得大勝,琢磨著是看在能分潤大批戰利品的份上。
“陰卿、魏卿辛苦,諸位辛苦。”國君實際上還不知道秦國被禍害得到底多慘,笑瞇瞇地慰問一眾貴族。
一同西征的中小貴族發現只有國君前來,元戎智罃沒到場,一時間心中揣揣。
晉國跟其余列國不是那么一樣,光是國君承認功勞不算,只有元戎認可也不行,必須是國君和元戎一起認可這么一個程序。
呂武明知故問,道:“元戎不在都城?”
國君笑著大聲說道:“元戎與諸‘卿’會見吳國來使難以抽身,故而未至。”
一個明知故問。
另一個刻意放大了聲音回答。
對話就是用來讓變了臉色的中小貴族知道其中緣由。
一時間,現場恢復了熱烈。
走完了“棘門”這一道程序,國君代表國家認可了出征人員的功勞,后續則是需要呂武上繳功勞簿,各家個人的功勞能不能得到兌現就是關乎國家信譽了。
呂武沒將俘獲的秦國公子和貴族交出去。
國君自然也沒有問。
現在這么個年頭,很多事情的操作跟后世是不一樣的。
國君能夠向誰討要俘虜,那誰不交為前提,國君硬搶會將事情弄得很難堪。
呂武、魏琦以及另外的中等貴族跟國君進了宮城接受款待。
一陣并不怎么樣的吃喝場面之下,國君看著戰利品目錄,越看越是感到吃驚。
國君不好離座,心里跟貓爪繞似得等不了,只好讓自己的弟弟湊到呂武邊上去。
楊干是個八九歲的大孩子,沒有半點生分地問道:“陰子,為何繳獲如此之多?”
多到什么份上?幾乎是一個一流強國和兩三個二流強國,五年“保護費”的總合。
呂武對姬周同父同母胞弟卻叫楊干這種事情習以見慣,知道楊干是代表姬周來問,簡約地進行了一番解釋。
“我聞秦公子刺殺陰子?”楊干笑嘻嘻地繼續往下說道:“有此境遇實乃咎由自取是也!”
他沒有對呂武進行任何慰問,只是表達了對秦國落得悲慘下場的幸災樂禍。
在接下來呂武全程看戲。
國君多番主動與中等貴族交談,不問出征的過程和收獲,只對他們家族狀況噓寒問暖,暗示各家要是困難的話,會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幫一把。
剛剛肥了一波的各家哪來的什么困難,有困擾也是需要拿出一個發展家族的可行性方案。
呂武繼續盤算該怎么將收獲實際地運用起來,以最短的時間再讓家族得到壯大。
他聽到一聲招呼,訝異地發現魏琦與解朔換了個位置,而解朔正一臉期待地盯著自己。
話說,是個什么情況?
又或者說,解朔剛才說了什么,怎么是用那樣的表情盯著呂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