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國君再調兵?近幾年國家的進項那么多,拿國庫里面的東西出來唄。
他進一步試探道:“中軍佐不可南下,由上軍將統兵,可否?”
上軍將是誰?是中行偃啊。
韓厥不吭聲。
在智罃生病為前提,作為中軍佐的韓厥是應該留在“新田”這個國都,真發生了智罃病逝的事,中軍佐韓厥可以及時上位接手各種事務。
從這里也就表明一點,國君希望韓厥能夠順利接班。
對于韓厥成為新一任元戎,一家就會有一家的看法,有什么意見也不是現在能提的。
到時候誰贊成誰反對,要看韓厥的手腕,更需要國君將利益分配做好。
中行偃見沒人贊同或反對,開口說道:“愿從君上之令。”
國君臉上的笑意更真實了一些,看向呂武說道:“司徒需緊盯各家春耕。”
呂武簡單地應道:“諾。”
接下來,國君又逮著好幾個人一再下達任務,大小事都是事。
結果是接到任務的人都認真答應下來。
這就好像智罃一病,晉國立刻上演了大團結的局面,國君也進入到乾坤獨斷的時刻。
國君走后,幾個“卿”有人走有人留。
呂武本來是要走了,沒出智氏家門前被智朔邀請過去。
其余“卿”對老智家專門將呂武留下,少不了進行一些有的沒的猜測。
“下軍將……”解朔有些憂慮地看著魏琦,問道:“與智氏走近?”
魏琦笑著反問道:“有無諸事,不可往來?”
盟友歸于盟友,什么事情都要管的嗎?爹媽都沒這權利。
也就是解朔太緊張,導致有點風吹草動都能被嚇唬到。
呂武跟智朔的再一次見面是在一處涼亭,算是老智家刻意地迎合呂武,也不想將見面搞得太正式。
“君上所為……”智朔臉色很差,不知道是病根未痊愈,又或是心情極度不美麗,說道:“我心寒也!”
呂武不好隨便接話。
講的是智氏已經查出傳言搞得滿天飛是國君的手筆,又或是國君已經在安排智罃病逝之后的領導班子安排?
不管是哪一件,國君是真的冒犯到老智家了。
智朔問道:“陰氏為何與韓氏關系如此?”
很早之前,韓氏跟陰氏沒走得多么近,卻也是不錯的。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陰氏跟韓氏越走越遠,使人有些看不明白。
呂武已經知道智朔邀請見面的用意,說道:“韓伯不喜紛爭,陰氏若要有所得,需爭也。”
這個解釋就足以說明一切。
韓氏不喜歡搞事是他們的事情,獲得卿位自然能穩坐釣魚臺,采取保守的家風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