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距‘城’近也。”國君知道陰氏在打擦邊球,要不誰家的‘城’跟‘邑’是連著建的?他又說:“十載有余,‘陰’更勝從前。”
呂武只是笑笑,心想:“有事說事,又是點撥,又是夸獎,太繞。”
曾經的“陰”地經受過戰火,導致沒有任何一個大家族愿意接手,才輪到呂武在“陰”地發家。
在十多年的時間里面,陰氏先后投入二十萬級別的人手來建設“陰”地,恢復以前的農耕區,又挖掘了縱橫的水渠,才使得“陰”地不比任何一個老牌家族寶貝到不行的產糧區差,甚至是進行了超越。
某種程度上來講,呂武兼任司徒正是國君看到了“陰”地和“呂”地的發展,國君希望呂武能夠拉各家一把。
國君見呂武不接茬,往下繼續說道:“‘虎牢’若失,晉楚之爭,我被動矣。”
呂武還是笑而不語。
但凡國君沒有主動開口請求,別奢望呂武能夠主動承擔。
這個絕對不是呂武狹隘,立下規矩不去遵守,還要立規矩做什么?
現在的情況是國君事先沒有足夠長遠的目光,進行了錯誤的判斷,偏偏又不想承擔后果,想要呂武屁顛屁顛地為那些錯誤買單。
如果晉國真的只剩下呂武一個人能干活,為了國家自然需要站出去。
關鍵問題在于,陰氏的卿位排名在智氏、韓氏、范氏、中行氏后面,前面的那些家族享受來自卿位家族的好處與榮光,不想或沒能力去擔負相應的責任和義務?沒有這種道理的。
呂武說道:“秦國兩次刺殺于我。天子未予說法,我不復仇,天下人何以對我,必看輕于晉。”
國君直接失語。
秦國給周天子的賄賂絕對很足夠!
周天子某種程度上很有信譽,直接無視秦國兩次刺殺晉國的“卿”。
他在裝聾作啞的同時,又因為秦國下足了重金,只追究呂武和魏琦帶著各個家族重創秦國的那件事情。
如果硬要讓呂武對周天子的做法有什么看法?他會說自己很喜歡這個周天子,開始為某些可行性進行準備。
比如,陰氏取代趙氏贏姓成為秦國之主,又或是陰氏取代/與某家族分割晉國。
不就是賄賂嗎?跟誰不會似得。
目前“東方世界”的頂級軍械貿易被陰氏所壟斷,每年賺取的財帛以及各種物資多到驚人。
呂武不得不拿出一部分的錢財和資源來向國內各家采購物資,大多是糧食,次級貿易為礦石或鐵錠,再次之則是布匹。
不是布匹不重要,純粹是布匹本身也是重要的“貨幣”之一,能夠買到的數量非常少。
糧食也是“貨幣”之一,只是糧食的數量遠超布匹,市場上糧食的流動量也就比布匹多得多。
別忘記陰氏還負責跟齊國的邦交。
呂武訝異地發現齊國越變越好說話,并且齊國交“保護費”也夠準時,量上面進行了增加,還能任由陰氏選擇種類。
齊國這么乖巧,搞得呂武算計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只是依然會繼續算計。
這叫:知錯,但是絕對不改!
只是作為“個體”當然是一種錯的行為,作為“集體/國家”會變得不一樣。
那么定義的原因建立在集體/國家不看對錯,需要在乎的是有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