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武的規劃之下,“陰”地開墾了大量的農田,搞起了成體系的水利。
他未必懂得水利設施該怎么搞,誰都沒經驗的前提下,一些風險不是無法承受的。
比如,挖掘汾水開出新的水系,搞到下雨季節某處出現洪澇,使呂武和陰氏的人知道地勢低的地方需要加高水壩。
再來就是,挖掘水渠不是簡單那么挖,還需要能讓水流形成導向,也就是水渠河床高低很有講究。
一系列的經驗累積下來就是一筆財富,就是對人力物力的考驗很大。
成熟的水利系統讓“陰”地變成了一個魚米之鄉。
這個“魚”是真的有魚,各條水渠里面有,一些水田里面也有。
至于“米”這種玩意,源于呂武對稻米的執著,明明產量方面很是堪憂,陰氏依然劃出一些耕田堅持栽種。
稻米種子來自楚國的貢獻,也即是那一次“鄢陵之戰”后,陰氏在“鄢陵”戰場搬了楚軍遺棄的稻米歸鄉。
讓呂武比較無法理解的是稻米的產量怎么能那么低,覺得跟自己的期望值太過于不同。
他并非不知道任何農作物的產量都會因地而異,受于環境的影響遠比想象中要大,一點點的差異都會造成完全不同的兩個結果。
那么,無法大肆栽種稻米,只能慢慢地培育稻種,等待某天稻種能適應當地的氣候和環境了唄。
搞雜交水稻啥的?恕呂武沒那個本事了啊!
他有時候會想,哪怕是“帶”土豆過來,土豆的前幾次栽種會收獲滿滿,等“幾代”過后土豆出現退化,產量只會越來越低,沒那個技術壓根沒可能一直保持高產量。
“我一路前來得見曠野武士頗多,往來于山林之間。”智罃是在‘楊’看見那樣的情況,進入‘陰’地倒是看不到了。
呂武說道:“野人實多,襲擾往來旅人,于置‘邦’不利,不可不剿。”
智罃卻知道陰氏每每獲得一塊封地,必然會第一時間采取針對野人的行動。
當然,知道歸于知道,呂武的這種做法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理解。
不能理解也沒有關系,不懂為什么要那么做,還沒有一雙眼睛去看,再做出自己的評價嗎?
隨著陰氏發展迅猛也變得越來越好,很多家族開始進行模仿,結果當然是各處的野人徹底倒了血霉。
這種模仿不需要獲得“專利權”,講究一些則是要記住陰氏作為“先驅者”的情份,更講究則是派人到陰氏進行致謝。
晉國的貴族盯上了野人,直接的后果就是讓晉國增加數量非常多的奴隸,同時也增加了有效勞動力。
為什么之前沒人盯上野人?并不是那樣子,有盯上但沒動真格的而已。
野人也分為好多種,有些是受不了管束,更多則是待在某個貴族林地活不下去,其中也包括觸犯律法被通緝的罪犯。他們選擇到野外,去跟天與地斗爭,再跟野獸與各種蟲子競爭。
實際上,野人的生活環境無比惡劣,能夠找個好封主投靠會很愿意,只是好的封主并不常有,更多的貴族哪怕沒有刻意進行虐待,治下的屬民生活質量依然差勁。
這就導致了一樣會活得不開心,為什么非要讓自己的頭頂有個掌控生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