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腦子的那些人?慶幸能夠減少損失就行了。
呂武之前帶了兩個“師”來到“新田”郊外駐扎,出征卻不會帶著他們其中的一個“師”出征。
正確的做法是,命疲勞狀態的部隊回去解散,征召新一批的“徒”和“羨”組成新的一個“師”。
中行偃對各個卿位家族有明確的要求,“徒”的比例一定要是多少,其中穿甲的士兵又是多少。
“元戎深知各家前次動員農夫?”呂武問話的人是魏琦。
魏琦最近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比較明顯的一個愣神,等呂武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才說道:“當是如此。”
呂武不再說話了。
職業軍人跟農夫在軍事上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存在,前者一個人可以輕松弄死后者的四五人,并且會隨著前者的數量增加干起后者更加輕易。
“漢末北軍幾千人就能輕松擊敗數萬數十萬的黃巾,不就是一方為職業軍人,另一方只是臨時湊起來的農夫嗎?”呂武對中行偃的要求沒任何不滿,甚至覺得做法很對。
根據中行偃的要求,卿位家族出動的一個“師”里面“徒”的數量不能低于三千,著甲的士兵數量不能少于一千。
陰氏、魏氏、范氏、荀氏&中行氏都能夠輕松辦到,程氏和趙氏則很是不好說了。
難以達標的地方在于“徒”的數量,再來就是甲胄的問題了。
哪怕是晉國一再發生“軍備競賽”的事情,家里的財帛支撐不住,能置辦得起甲胄的依然少。
要清楚的知道一點,各個家族的主家有錢,跟這個家族治下的“士”或“徒”有沒有錢,是兩碼子的事情。
主家沒有義務或責任幫“士”或“徒”置辦甲胄,看的是主家平時對下的賞賜厚不厚。
各家的軍隊集結到“新田”這邊來。
中行偃干了其他元戎極少做的事情,也就是邀請國君出城,再在“新田”郊外舉行了閱兵。
“君上,我軍雄壯否。”
“寡人深感驕傲。”
“君上,我軍是否威武?”
“寡人深以為然。”
中行偃和國君在干的事情,是當著列國使者炫耀武力。
各個國家的使者,他們聽著中行偃和晉君姬周的對話,看著遠處不斷走過的晉軍,臉上的謙卑或自卑越來越明顯。
呂武看到韓無忌急匆匆而來,又看見韓起不知道聽了什么話臉色大變。
韓起先去找趙武,隨后兩個人一起過去國君那邊。
國君不知道聽了什么話,先是一愣,隨后愕然,臉色最終定格在悲痛的表情上。
站在國君旁邊的中行偃表情就有些奇怪了。
“發生何事?”魏琦和士匄幾乎同時出聲。
呂武看了一眼韓氏兩兄弟,再看已經哭了的趙武,大概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