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制度都必須符合當代的實際需要!
簡單的一個比方,不懂怎么伺候莊稼,偏偏要求別人按照自己拍腦袋的想象去耕作,是人干的事嗎!?
呂武所知道的是,目前沒有任何的學說,有也只是一個雛形。
他知道的事情多,跟現代的認很多一樣,也就是都有“知而不精”的毛病,自然而然需要花時間去回憶和記錄,再進行整合通順。
為了能使身板變硬,他實際上真沒有太多的時間用來做學問,好不容易以為今年能消停一下,沒想到戰事沒看見影子,國內的事情倒是一件接著一件地來。
“主,智伯近期并未拜訪何人,往之拜訪者亦寡,卿大夫僅有下軍將前往。”成甲原本作為宋彬的副手,后來被呂武安排在‘新田’干情報收集的活。
呂武關注智瑩干什么?
智瑩可是晉國僅存不多的老狐貍之一,窩在封地不知道在憋什么壞水,不會無緣無故到“新田”來的。
有些人不出現也就罷了,沉寂了很久又突然現身,不去進行關注該是心多大呀?
程氏與智氏本來就是一伙的。程鄭等智瑩來了“新田”有一段時間才去拜會,里面絕對有不對勁的地方。
其余人沒去拜會智瑩的原因則是非常復雜。
以呂武為例,首先是目前高層的形勢非常詭異,再則就是太殷勤會惹人多想。
到了一定的身份地位,干什么都會有人盯著,再進行各種各樣的解讀。
很多時候上位者真沒想搞什么,偏偏總是會被各種花樣進行解讀,著實是令人哭笑不得。
然而,那就是人們為什么想成為上位者的動力之一。
最為值得重視的是,智瑩本身沒表露什么信號,誰都不知道他來“新田”做什么,哪個敢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湊上去?
呂武想到了什么,要開口問之際猛然間意識到成甲離開,屋里就只剩下自己和負責伺候的小白和小青。
這兩個來自越國的女人,她們先是作為侍女,后來變成了“嬖”。
所謂的“嬖”地位在“媵”之下,說白了就是貼身人之類,沒脫離侍女的身份,比侍女多了一個陪睡的工作。
那么多年過去,小白和小青給呂武生了一男一女,身份到“嬖”也基本到頂,不可能再有所提升了。
她們的孩子跟其余的“媵”一樣,歸于主母進行撫養。
現在的任何一個家族,女主人只有一位,其余女人生下來的孩子都屬于女主人擁有養育權和照顧權;所有的孩子只能有女主人這么一位“名份”上的母親,稱呼母親也只能喊女主人。
必須要說的是,因為所有孩子都歸于女主人,導致目前的嫡和庶界線并不是那么明顯,唯一分得最清楚的就是女主人所生長子享受繼承一切的天然權利,其余男孩子或女孩子則是一視同仁。
呂武放下手中的狼毫筆。(毛筆早就有了,王翦只是進行改良)
小白和小青一看到呂武的動作,習慣成自然地一個去拿皮裘,另一個則是走向了擺放兵器的架子拿起了劍。
曾幾何時,呂武去一個小貴族(梁挈)的家里,看到別家有侍女和一套伺候人的排場感到羨慕不已。等他有了比別人更好更舒適的生活,以飛快的速度適應了所擁有的一切。
呂武一動,整個家里也跟著動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