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處置肯定要進行處置,逼得太狠則是對誰都沒有好處。
楚國已經重新活躍起來,一下子還搞得場面這么大?
在這種態勢下,晉國再爆發內戰,還怎么跟楚國玩!
所以了,呂武等人的商議結果是逼著公族去跟楚鄭聯軍玩命,看有多少公族能夠成功將功贖罪。
有大功也不存在什么功過相抵,處罰力度會降低就是;繼續劃水?此戰輸贏都逃不過一個人死族滅的下場;死在戰場或是沒有功勞,一概視為劃水。
盡管依然是惡意滿滿,經過這么一個“繞圈”之后,到時晉君姬周只會無話可說。
呂武的態度已經釋放出來,某種程度上緩解了很多人的緊張情緒。
一直在沉默的中行吳感到壓力山大。
并不是中行吳認定公族這幫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覺得統率這么些廢物作戰是負擔。
公族歸入下軍編制,他們還必須去拼命來給自己搶救一波?
完全能夠想象到時候打起來會有多么的慘烈,輸贏的損失都會大到驚人。
陷入心驚膽顫狀態的公族暫時沒功夫去想太多,事后會不會將自己的損失算在中行吳頭上?
這么一口從天而降的鍋砸在中行吳頭上,砸得他心情無比抑郁。
“元戎打壓我?”中行吳不得不反思,是不是自己表現太好的關系。
呂武哪是那樣的人。他站了起來,保持面無表情的一張撲克臉,說道:“三‘軍’皆聽命于我。”
中行吳都沒意識到自己露出了松了口氣的模樣太明顯。
指揮全局的權利很大,也等于有什么鍋都要呂武去背。
呂武還是能夠分得清很多事情的。
陰謀詭計不是不能玩,卻是不能什么時候都玩。
身為晉國的元戎,呂武現在要做的是帶著軍隊盡力獲得勝利,哪怕會輸也不能輸得太慘。
在這種現狀之下,無論是逼迫公族去拼命,還是進行一些調整,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打贏戰爭。
呂武看向晉君姬周,說道:“君上可遣使往楚君處,邀楚君明日會獵于‘朝歌’之南。”
晉君姬周遲疑問道:“中軍、上軍方至,不做休整?”
“牧”到“沫”才多遠?中軍和上軍已經在“牧”進行了休整,繼續拖下去是給一幫公族動腦子思考的時間,說不得幾天后公族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晉君姬周看呂武只是拿眼睛看自己,其余的“卿”沒什么反對意見,剩下的貴族一副信任呂武的樣子,慎重其事地說道:“寡人當即遣使。”
衛國都城“朝歌”的南邊恰好是晉軍和楚鄭聯軍營寨的中間,之前一再交戰已經清理了場地。
那一片土地不知道倒下了多少人?
既然明天春天該片土地注定會雜草茂盛,開的鮮花也必定比其余各處更加鮮艷,何不澆灌更多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