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中軍歷來就是主力,是那種不管在什么時期,無論從裝備還是兵源構成都相當過硬的級別。
陰氏崛起之后跟誰交戰都沒有輸過,考慮到陰氏兼并了郤氏和欒氏,能打也就不顯得奇怪。
當然了,呂武領導下的陰氏絕對有自己的特色,并且已經一再在戰場上證明了自己。
所以,戰場上的兩個鄭國“軍”能扛住不對勁的晉國下軍又怎么樣,后面還要跟陰氏和范氏組成的晉國中軍硬碰硬?智商正常都預料到鄭國兩個“軍”會有什么下場。
那是鄭國的軍隊已經跟晉國下軍打了一場,體力和戰斗意志都被進行了消耗。鄭軍還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心態方面可想而知是個什么狀況。
在那種處境下,不是心態崩潰,便是要絕地反擊。
然后,鄭軍跟晉國中軍拼命?極可能是死得更快。
子耳吩咐了一連串的事情,自己則是要去找楚君熊審好好哀求一波。
盡管要去哀求,子耳卻知道根本沒可能得到什么好的回復。
畢竟,鄭國的兩個“軍”已經被包夾,還能讓楚軍讓出空間嗎?
即便是楚君熊審愿意,鄭國這邊還要去求晉國那邊。
以鄭國的信譽度,再加上近幾年鄭國與晉國的邦交情況,晉國憑什么放過鄭國啊???
另一個心態快崩的人是晉君姬周。
新編下軍由公族充當主力來跟鄭軍交戰,位處整個戰場的最前端,戰局發生新的轉變……,也就是楚軍向前推進,一開始的態勢還不是那么明顯,等待左右兩翼的雙方軍隊都向前迫進,再怎么沒有軍事常識都明白不但鄭國兩個“軍”被夾住,新編下軍也沒退路了。
“我不可使下軍退卻。”呂武進行不是解釋的解釋,說道:“下軍一退必亂我陣型,使我軟肋顯露于敵。”
大軍都有陣型,臨戰狀態變陣是一種大忌,怎么可能為了某些人而去破壞全局。
因此很多時候統帥知道哪一個局部狀態不妙,明知道有可能發生被殲滅的事情,還是會咬牙舍棄那個局部的軍隊。
“寡人未曾多想。”晉君姬周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元戎不必有所顧忌。”
真的嗎?
看那一臉的肉疼,明顯是口不對心哦!
呂武也就當晉君姬周是講真話,再一次將注意力放在戰場上。
早就有中軍的戰車和步兵越過呂武和晉君姬周所在的戰車,他們是來自陰氏的部隊。
按照老套路,戰車處在軍陣的最前端,后方跟隨編隊的步兵,看上去不存在什么緊迫,有著屬于晉國精銳該有的不慌不忙。
跟下軍相距約百米時,各級的‘士’看到信號,放聲不斷大吼:“全軍止步!”
下軍跟鄭軍依然是在交戰狀態,隨著退路完全被堵死,兩個陣營的士兵帶著一種歇斯底里的心情賣力拼殺,打著打著已經沒有了戰列線,變成那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戰局面。
呂武將目光轉向左右兩翼。
在楚軍調動部隊時,呂武已經得知楚君熊審派什么樣的部隊出戰,給予魏琦和士魴的交代就是穩住再穩住。
那兩邊可是有楚君熊審的“親衛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