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聽著事情又有些大條啦。
考慮到國君的有恙的時間很長,原先的身板再怎么好,久病之下也該被耗得變差勁。
身體差的人可不敢隨便昏厥,有極大幾率會醒不來,乃至于醒的過來腦子也許會出現問題,甚至有突然中風的概率。
當然了,國君年紀不大,應該不至于給中風了。
呂武分別與幾位“卿”對視了一眼,問道:“我等入宮?”
要是得到召喚之后有“卿”沒來,或是來了之后表現出不對勁,呂武才不會貿貿然進宮。
歷史上可是發生了太多次設局讓權臣入宮,再安排刀斧手伺候的例子,一般需要重臣進行配合。
在晉國有能力又有膽子動手的也就那么些人,近期晉國大規模人員流動是一種常態,很難判斷哪一家是不是用人口轉移來掩飾軍事調動的。
呂武等人肯定是會帶上足夠的護衛力量,來到宮門前也沒有立刻進去。
“祁午何在?”呂武下了車就問。
祁奚完蛋,祁氏并沒有完全被國君拋棄。
事實上,國君也不敢那么干,要不然公族就該反了。
所以,祁午沒有能夠繼承卿位,回去干“閽衛”這個老本行了。
話說,國君的膽子也是極大,拋祁奚出來當替罪羊,導致祁氏不但失去卿位并且家族實力受損極大,還敢任命祁午成為“閽衛”來保衛宮城。
也可能是國君真無法安排祁午其它職位,沒有選擇才讓祁午擔任“閽衛”。
畢竟,“閽衛”是保護宮城的職位,其余“卿”壓根就沒理由拒絕國君想要誰來擔任那種的重任。
所有的“卿”到場,不管祁午之前是在哪里,得到召喚肯定是要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君上仍未醒來。”祁午首先解釋自己剛才自己為什么不在宮門處值班,是就近保障國君安全去了。
這一下,幾位“卿”不免又用眼神對視,幾個人眼里多少出現了焦慮。
晉國的情勢才剛轉好,喘息上兩三年就要主動挑起對楚國的爭霸戰爭,要是國君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會影響到晉國戰略執行的。
最要命不是國君薨逝,是國君狀況非常不好卻沒有死成。真這樣的話,面臨這種局面的晉國別想干什么大事了。
呂武說道:“既是如此?再行戒嚴極為不妥,可撤封鎖,宮城如常。”
大佬們全來了,他們不搞事情為前提,其余誰搞事一定會全家整整齊齊入土。
為了不使沒必要的猜忌有生長的土壤,不但“新田”的戒嚴要解除,宮城衛隊也自覺老實點別有什么舉動。
祁午當然不敢有什么意見。
國君的弟弟楊干很突然地問道:“如兄長不測,我將如何?”
本來已經邁步入城的眾人停下來,臉色各異地看向一臉為自己命運感到擔憂的楊干。
按照晉國的傳統,不是儲君的公子都要各奔東西,楊干能夠待在國內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怎么著,楊干對君位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