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魏絳不止跟陰氏有點撕破臉的樣子,還得罪了小心眼的士匄,對魏氏太過于要命,搞得魏琦不得不腆著老臉重新出山。
呂武達到了目的,臉上出現了苦笑,說道:“何至于此?”
沒錯,陰氏對魏氏有想法,很長一段時間里也只會是停留在有想法的階段,礙于各方各面的因素,但凡陰氏和魏氏的聯盟不破裂,陰氏不會去真的動手。
這個是信譽比命還重要的時代,尤其是對于家族來說,能不能維持信譽等同于家族的壽命長短。
“陰氏于秦國所作所為,是否過矣?”魏琦在很是關切的模樣。
呂武不解地反問,說道:“我為晉剪除秦之危,何錯之有?”
過份了啊!
陰氏對秦國做得再過分,關魏氏屁事?
不管陰氏最終想干什么,做的事情就是讓晉國的西邊從此不受威脅,等于在陰氏操作“化家為國”之前,晉國是得利的一方。
魏琦被一堵,堵得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現在讓魏氏說陰氏想要取代趙氏嬴姓,魏氏自己都不信,頂多就是想到陰氏想要將秦國把控成為傀儡國、后花園、……等等而已。
把控一國這種操作怎么樣?以君權不可冒犯的定義,肯定是屬于過分的行為,一旦讓天下列國知道陰氏在秦國干了些什么,陰氏又是想達成什么目標,少不了會是一個天下嘩然的局面。
魏琦是以長輩的定義,好心好意地在奉勸呂武不要玩火,免得等秦君長大,晉君這邊也成年,陰氏在秦國那邊做的事情暴露,致使陰氏得到一個亂臣賊子的定位,遭到晉國和秦國的共同排斥。
呂武與魏琦從上午聊到傍晚,一直到快日落西山的時間魏琦才告辭離去。
聊到后面,兩人其實就是在尬聊。
魏琦以自己的認知和思維硬侃。
呂武則是耐著心情進行應付。
不同的價值觀和思維,對同樣一件事情的理解和看法根本不一樣,沒當場吵起來算是互相都在克制了。
在期間,魏琦明確問過呂武,關于魏氏開始將重心放到晉國東面的事情。
盡管巴不得魏氏從晉國西邊滾蛋,呂武給出的回應卻是有點冷淡。
那是魏氏對陰氏的提防重要一定程度,再次試探是不是隨著封地置換,產生的誤會能夠解除。
陰氏拿“原”去跟魏氏換那些土地,跟魏氏主動割地是兩回事,前者是一種等價交換,后者則是陰氏主動翻臉逼迫魏氏。
“魏氏對我已經有很大的提防心理啊?”呂武納悶自己做人有那么失敗嗎?他需要觀察一下各個家族的風評,一邊又忍不住做出衡量,想道:“這樣也好……”
過了今天,呂武不會追究魏絳這一次的腦殘操作,等于陰氏跟魏氏的交情就真的全面清零。
井水不犯河水當然最好。
能夠重新玩到一塊也是順應局勢。
出現矛盾和競爭?該打就打,該殺就殺,誰也別特么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