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輪愚蠢操作的魏絳可能是知道自己很蠢,有了一次被教做人的教訓,輕易不敢吭聲。
彘裘站起來對呂武行禮,恭敬問道:“元戎以為如何?”
這位士魴的兒子,他不是在激將什么的。
以前還沒有看出來,后面大家漸漸發現彘裘是呂武的小迷弟,總會讓士匄出現一些尷尬的場面。
比如說,明明范氏內部商議之下形成一致,遭遇到呂武覺得事情有問題,第一個退縮的總會是彘裘。
這就等于范氏內部有矛盾,或者說彘裘站到呂武這邊嗎?事情并不是這么算的。
無非就是彘裘覺得呂武超級厲害,但凡呂武覺得不妥之后,會讓彘裘認為那件事情不對頭而已,不代表彘裘在真正發生事情的情況下會背叛范氏。
比較詭異的是士匄并沒有拿彘裘怎么樣,給予其余家族一種范氏跟陰氏關系很不錯的解讀。
“若興兵,南下‘商丘’罷。”呂武在某種程度上覺得士匄的意見不錯。
不真的開啟大戰,搞一次武裝游行來展現晉國的存在感,以政治目的上的需求顯得很有必要。要不然時間一久,晉國一直沒什么存在感,還真的會讓列國產生晉國衰弱了的誤會。
這個就是為什么幾乎每天都能聽到關于霸主國消息的原因,除了霸主國真的能搞事之外,要的就是消息不斷這種效果。
宋國近期很不甘寂寞,跟衛國重新糾結到一起,有點要參與衛對魯的戰爭,連帶還對曹國展現出了敵意。
晉國出兵去“商丘”作客,警告宋國安分點,以整體局勢是一種需要。
士匄一聽是去“商丘”就有點興趣缺缺了。
老范家緩了一年,盡管還是持續對三戎用兵,家族庫存的緊張多少得到了緩解。
只是進行純粹武裝游行,不會產生收益,浪費納賦額度又一無所獲,老范家琢磨著還是少點投入為好。
呂武直接點人,說道:“中軍、新軍同往。”
這一下,士匄臉色有些變化,沒藏住心事,說道:“即為震懾而往,滿編無益。”
呂武平靜認可。
士匄又說道:“我出一‘師’,本人亦往。”
這就對了。要不然提議走個過場,人又不去,是不是要趁呂武離開國內在外,搞點什么事情?
以卿位排序,元戎和中軍佐離國,管事的就會是中行吳。
呂武這一次帶隊武裝游行,本意上也是想看看自己離開后,誰會搞點什么事情出來。
至于選“商丘”而不是其它地點,近期宋國有點要成為商業中心的意思,不符合晉國的利益呀。
所以,呂武率軍前往宋國,還有勾引一下楚國的打算,制造緊張局勢啥的。
在這些方面,懂的人不多,他們沒有呂武的玩法那么多花樣。
所以,呂武盡管居心不良,擔任晉國元戎之后,干的事情都對晉國有利,只要晉國能穩固霸權,少不了得到一個“名臣”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