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函谷關只是主體,不管是只有聳立在山谷口的城關,還有零零散散很多的配套。
入秋之前,呂武收到了來自士匄的邀請,說是前往“虞”那邊一趟。
目前“虞”是陰氏的封邑,士匄并不是進駐城內,選在“虞”附近辟耳山的山腳下。
在那邊等候呂武的不止士匄,還有中行吳、解朔、彘裘和先屏、孫林父、崔杼、張老、韓起。
這樣一來的話,等于是晉國有數的大人物都在那邊,必定是有大事亟待商議。
呂武不可能沒有在事先收到消息,除非是范氏或荀氏想搞什么幺蛾子,要不然對將要發生什么事一清二楚。
說起來,呂武一消失就是三年之久,也就是目前是春秋時代,換作是在快節奏生活的時代,不要說是三年,消失三天都算不得了啦。
那些在辟耳山等候呂武的人并沒有攜帶大批人馬,必要的護衛力量則是肯定要有,一個帶上幾百或數千,合起來總數也超過了萬人。
沒辦法的事情,當前的貴族出門原本就會顯得很是浩浩蕩蕩,再來是晉國的內戰結束不久,太多家族失去封邑,保不準會有漏網之魚想搞點什么,像智瑩和中行偃死于刺殺不但會是悲劇,還會成為笑話的。
呂武在一個樹葉變得枯黃的時間來到辟耳山。
秋風的吹動之下,落葉和枯草隨風而舞,人鼻子會聞到屬于塵土的味道。
“阿武,任是清閑啊?”士匄看到呂武先是一陣“哈哈”大笑,隨后講了那么一句話。
好像還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在這三年的時間里,盡管是有督造建城的任務,比起以往還真讓呂武難得有更多休息的時間。
其余人一一見禮,不免會用探尋的目光打量好久不見的呂武神態怎么樣,想要看出一點點什么。
附近有屬于陰氏的城邑,按照目前的規格曠野則是屬于無主之地,所以呂武也就不是什么東道主。
在呂武來之前,各家分開設立營地,談事的地點則是在辟耳山的半山腰處。
眾人先是講一些沒有意義的寒暄話,少不得又會東拉西扯那么一陣子。
待在半山腰可以眺望很遠的所在,只是時節進入秋季,一眼看去大片地面不是綠就是黃,看向北面那邊有晉國的一座鹽池,南邊則是水流清澈的大河。
估計是閑談夠了,眾人安靜了下來,大多數人將視線落在士匄身上。
這一次見面就是由士匄提議,要講什么事也在事前透露。
還能是什么事呢?不就是獲得爵位的幾個人什么時候去“洛邑”接受周天子的敕封嘛。
不能說士匄心急,獲得爵位有立國的資格,換做誰都會恨不得馬上飛奔“洛邑”接受封賞,再趕緊地立國享受一國之君的待遇。
士匄輕咳了幾聲,有那么點不好意思,又是難掩迫不及待,說道:“天子酬謝我等之功,不可怠慢啊。”
哈!
多少還留了點顏面,沒有將話說得那么直白。
已經決定留在晉國的韓氏之主韓起看上去臉色平靜。
獲得爵位有立國資格的幾個人都是神色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