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呂武特地要去看看嬰兒時期的孔丘,那邊正在修建關隘,并且因為當前國際局勢很動蕩,身為國君去視察建設當中的關隘來表示重視,很正常的吧?
“范軍戰楚軍于‘商丘’,雙方酣戰六月有余,傷亡重也。”呂武說道。
一國之君出行,弱國都要帶上數千人。
呂武不是國君之前,每一次出門少則數百,多則過萬,哪一次看上去不是顯得浩浩蕩蕩?
等他成了一國之君,該有的排場必須有,出發前就有騎兵先行開道,核心隊伍不低于三千人,外圍還有各種人在探查和警戒。
呂陽并不耳目搪塞,只是消息總會知道得比較晚,一般都是過時了的無用信息,用來復盤當時的情況,算是一種教導了。
當然,呂陽也能創建自己的消息渠道來源,只是一旦被呂武知道了的話,父子倆的感情肯定會有變化。
還能是什么,就是:老子還沒死,你就這么迫不及待?
“我助范御敵于楚,非有我,范何以專注于‘商丘’戰事?”呂陽一副很驕傲的模樣。
對此,呂武倒是沒有什么負面想法,相反認為呂陽有驕傲情緒頗為欣慰。
要對國家有歸屬感,才會因為國家的興衰起情緒上的波動。
身為太子滿意國家強大,并且為之驕傲,沒什么錯的啊?
呂武問道:“太子說說,我為何助力于范。”
車廂很大,足夠容納七八人在里面蹦迪了。
漢國不但在制度上走在列國前面,一些工藝技術也是處在領先地位。
精益求精地為國君打造一輛用于出行的車輦,怎么地啦?
呂武并沒有設立“副車”,也就是用來迷惑有歹意之人“假車”,原因是對自己武力的自信,再來就是當前沒有迫切需要。
封閉的車廂中光線比較昏暗,呂武還是將呂陽的表情變化看的很清楚。
呂陽先是有點不悅,后面表情轉為嚴肅,說道:“我除卻、河中、河東之地,余下農耕不善,須以時日修渠開墾。如今天下諸侯視漢、范、荀、晉仍為一家,如其一有失,眾家必殤,助范、助荀,皆為我家也。”
他之所會有不爽的情緒,主要是范君士匄過于自大,還是自大到認不清現實的地步。
比如說,漢國已經第二次派出援軍去支援范國,跟荀軍、晉軍一起承擔起范國西南部抗擊以楚國為首聯軍的主力作用,士匄不但視作理所當然,還派人到“長安”進行了宣慰。
什么是“宣慰”呢?就是上對下的一種視察,帶有安撫和威懾的意思。
士匄不止派出使節到“長安”,還派使節去了“新田”以及“楚丘(荀國暫時的都城)”,一連串舉動簡直像個神經病。
不過,考慮到“商丘”戰場那邊的情況,也就是四萬左右的范軍獨自跟約八萬左右的楚軍在較量中取得優勢,相反數量在四萬左右的漢軍、荀軍和晉軍跟以楚國為首聯軍約七萬打成了一個焦灼的狀態,似乎有讓士匄覺得自己就是牛逼的資本?
前往支援范國的漢軍刻意不出力了嗎?并沒有。
那邊的戰場水道縱橫,再來就是山地太多,著實是讓漢軍騎兵的機動優勢無從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