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對范國來說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多的矛盾在同一時間爆發。
所以,真的是士匄和彘裘在配合演戲,呂武會由心地佩服士匄的膽氣。
這一次,呂武并不打算親自去“新鄭”拜訪士匄,重新啟程之后特地繞了一下路,走“鎖”那邊要去“制田”,再走“鄢陵”,然后一路向東前往宋國。
“漢侯。”彘裘進行問候。
彘裘的穿著有點怪,進了大帳才將遮住頭的斗篷掀開,露出了一臉的疲憊。
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呂武已經刻意在避,連士匄發出熱情的邀請都沒有前去“新鄭”作客,更沒有同意士匄一起南下的提議,結果在“鄢陵”被彘裘追上啦。
能進入大帳?那肯定是得到了呂武的同意。
“先請就席。”呂武在猜測彘裘過來是為了什么。
彘裘卻是行大禮,近乎于喊,道:“漢侯救我!”
鬧啥?
是士匄要殺彘裘嗎???
好像有什么不對勁。
之前彘裘就是待在“新鄭”,哪怕是遭到了士匄的囚禁,能跑出來怎么是來找呂武,不是跑回自己的封地起兵呢?
呂武滿臉詫異,問道:“因何如此啊?”
彘裘總該講個清楚明白,才能讓呂武最終決定到底干不干涉吧。
呂武只是聽了個大概。
事實是,彘裘在“新鄭”并沒有遭到囚禁,然而士匄卻是瓦解了彘氏,等于說彘裘在這一場范氏內部斗爭中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
聽著好像很簡單,對于實際參與者則是不知道歷經了多少兇險,過程也絕對充滿了曲折。
呂武心想:“周天子沒有搞這出前,源于彘裘表現出來的不滿,肯定讓士匄有不小的提防心。彘裘作為使節去了‘長安’,還待那么久的時間,足夠士匄進行布局了。”
說到底,彘氏是范氏的小宗之一,士匄有權干涉彘氏的事務,并且彘氏的一大幫人也不覺得自己是完全獨立的個體家族。
這種現狀就看彘裘懂不懂經營,沒有抓住歸屬彘氏的人心,太容易讓士匄干一點什么了。
有些聽懂了的呂武問道:“你需流亡于漢,尋我庇護?”
彘裘再次行禮,意思就是這么個意思。
這一下子讓呂武變得目瞪口呆的同時,還覺得很好笑。
真的是太鬧,太搞笑了。
盡管是小宗之主,彘裘平時都在干什么呀?能弄得讓士匄對彘氏來個兵不血刃,該說彘裘太蠢,還是士匄太聰明?
以呂武對士匄的了解,沒看出士匄有真聰明,倒是士匄看著挺莽的。
“我實敗于楚,族中上下效忠主宗,屈服于匄。”彘裘講出了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