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叫闔閭的人真心是牛逼大發了。
闔閭沒有繼位之前一再率軍伐楚,后來親自迎接從楚國逃亡到吳國來投奔的伍子胥,某次為“將”搶了楚國的王后。
以為闔閭就只是牛逼到這種程度而已嗎?他干了春秋時代極少人會做的事情,也就是戕害國君奪位,給歷史上多了“專諸刺王僚”的故事
成為吳國一國之君的闔閭,他倒是干了非常多的實事,對內不但舉賢用能,某種程度上解決了江河海水的侵害,也加大了對農田的開墾,修筑了好些城池;對外方面,他一再興兵討伐楚國和越國,攻占了楚國的大量城邑,甚至攻進了楚國的都城“郢”。
闔閭為什么能那么牛逼?首先是他真的有雄心壯志,并且有足夠的胸懷,再來就是先接納伍子胥,后來又獲得了孫武。
既然提到了吳君季札,裝模作樣什么的都好,總要讓呂武順著說上那么幾嘴。
熊招一臉的不開心,說道:“夫譚拒不釋放延陵季子,寡人恨不能擂鼓攻城。”
看看熊招對吳君的稱呼唄。
延陵季子是季札作為公子時期博得的名號,以前那么叫是一種尊重,等成了一國之君還那么喊,其實就是一種輕視了。
當然,呂武才不在意熊招對季札怎么樣。
兩人又東聊西扯了有一會,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條小溪邊上。
辛虧是上午,換作到傍晚時分,信不信走到哪都有幾千上萬只蚊子聚在一起飛?
天曉得蚊子為什么喜歡到傍晚聚在一起飛,可能也不止到了傍晚之后蚊子才有那種節目。
呂武和熊招下了車,來到溪畔很沒有一國之君的威儀,地找個地方隨便坐下。
“初見漢王便知不凡,漢王為晉‘卿’時便一再敗楚,兩國相爭自無對錯之分。”熊招看上去很豁達。
呂武知道重頭戲來了。
果然,熊招收斂笑容,一臉正色地問道:“漢、范、荀出自同源。然,豈有不顧國祚之邦交。”
是啊,親兄弟都要明算賬,父子都有反目的時候,講什么一衣帶水的友好不是搞笑嗎?
熊招臉上重新有了笑意,說道:“我在南,漢在北,兩國雖有比鄰,土乃蠻荒之土。范奪鄭膏腴之地,我亦可奪之。”
來了,來了,遠交近攻的理念。
只是不知道熊招自己想出來,還是有人給的建議。
呂武記得子產還活著,并且得到楚國某種程度上的幫助。
現在不是沒有鄭國了,子產統治的鄭國在原先許國的地方安家落戶,近期的沉寂肯定是在蓄積實力。
范國那邊當然知道還有鄭國,礙于跟楚國大戰無法徹底解決而已。
呂武今天必須給熊招一個回應,也就說道:“享位日短,不好輕動。”
熊招立刻懂了,并且腦補呂武陷入某種猶豫,想了想覺得不著急逼呂武表態,時間會給出最好的答案。
而呂武這邊卻是對熊招起了很大的忌憚。
那可是遠交近攻啊!
戰國的某個階段。
不管是熊招自己想出來,還是某位楚國大臣提出那種理念,真真不能忽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