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武進行近一步的了解,在“新鄭”城內的兩萬范軍,質量方面真的無比堪憂。
如果沒有漢軍來援,依靠那兩萬的范軍,天曉得“新鄭”能不能在十多萬敵軍的攻勢下,將“新鄭”給守下來。
漢軍這邊,有兩個“師”和近萬騎兵出營。
兩個漢軍的“師”擺成了兩“徹”,騎兵各分為五千擺在左右兩翼。
雙方列陣完畢之后,先后向前進行了推進,互相抵近到間距一里地時,不約而同停下。
楚國那邊的聯軍沒有擊退“新鄭”城外的漢軍前,他們傻了才會展開攻城的動作,讓城外的漢軍和城內的守軍有合擊的機會。
所以,楚軍必須先解決“新鄭”城外的漢軍,要不要接著攻打“新鄭”則是要看損失情況,又或者是后方的援軍有沒有抵達了。
范鞅在注視靜立不動的漢軍,主要是看裝備怎么樣,沒有過多在意兵源的素質。
他們都是出自晉國,只要不是臨時拉出來湊數,哪一家的軍隊不都是軍紀嚴明該有的模樣嗎?
長久以來,呂武的麾下就以兵甲之利聞名天下,以前和現在都是著甲率最高的軍隊。
現在,能夠看到排在最前面的漢軍,他們在金黃色朝陽的照射下,身上在反射著陽光。
漢軍的甲胄一再出現變更,從最開始的環片甲,到某段時期的板甲,又到后面列裝魚鱗甲,范鞅現在看到的變成了板甲與魚鱗甲的混合套裝。
怎么個混合法?漢軍胸膛前是板甲,腦袋上、兩肩、手腕、手臂、兩肋、襠部、腰圍兩側、膝蓋、小腿則是有魚鱗甲部件。
范鞅有些發愣,不止是因為漢軍士兵的裝備之豪華,還有某一部分漢軍手里的兵器有點怪。
那一部分漢軍不是持戈,也不是后來漢軍很喜歡用的一手盾一手戟,更不是四米長的矛,遠遠看去很像是一種大衩。
那玩意被呂武取名叫陌刀,柄長一米五,刃長五十厘米,聽說舞起來能夠做到所向披靡。
楚軍那邊有一乘戰車獨自向前,看旗號并不是楚王招本人。
命令馭手向前的是蒍子馮,他是這一波交戰的楚“將”。
漢軍這一邊,霍擅單人匹馬向前。
二者在兩軍陣前互相抵近到三米左右,進行了春秋時代遺留的戰前致師。
這一次致師,沒有人發起挑戰,分別代替自己的君王問候對方的君王,問一問對方要不要投降,完事后各自回到本陣。
要是往前推上個一二十年,單騎走馬這種事情是要遭到嘲笑的,后面隨著騎兵一再發威,天下人的觀念已經變了,不再視單騎走馬是一種狼狽的行為。
游牧部落的單騎走馬看似聲勢浩大,對上諸夏軍旅會變成一種實際上的送人頭。
不管是作為陰氏時期,還是現在變成了漢軍,一次又一次的戰績讓諸侯明白呂武麾下的騎兵跟異族的單騎走馬壓根就是兩回事
比如說現在,漢軍的騎兵分布在左右兩翼,整得蒍子馮剛才不得不將“左右廣”調整位置,將他們臨時調動到本陣的左右兩翼,怕的就是漢軍又憑借機動優勢玩兩翼突擊或是包抄。
呂武并沒有給麾下大軍發布什么命令。
這一戰,又或者說這一波,呂武想親眼看看霍擅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