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尊大人不可!”張縣丞聞言急忙再次阻攔。
“張縣丞又有何見教?”解啟衷冷笑反問,剛才他沒有動刑的理由被阻攔確實沒什么好辦法,但現在有了民告官的理由他底氣可就足了,張縣丞這些人再敢橫加阻攔分分鐘他就能先治對方一個抗命不遵之罪。
“縣尊大人,此二人并未狀告縣尊大人,大人不能治他們下告上的罪名。”張縣丞道。
“是嗎?”解啟衷聞言冷笑。
“卻是如此,陳大財狀告的是趙紅娘,趙紅娘乃是被告,并未有人要狀告縣令大人,所以本案并不存在民告官。”張縣丞道。
這……
解啟衷被張縣丞一繞頓時就給繞暈了,感覺張縣丞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
“陳大財告趙紅娘的翠紅樓貪墨扳指,趙紅娘作證說縣令是陳大財離開后唯一接觸扳指的人,影射縣令大人偷竊,以被告之身伙同原告行狀告縣令之實,居然不算民告官?”正在解啟衷被張縣丞繞的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只聽那坐在大堂門檻上的小孩疑惑自語,聲音不大,但卻讓現場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對,趙紅娘以被告之身行狀告本縣之實,張縣丞你居然說這不算民告官,到底是何居心?!”解啟衷聞言頓時趕忙說道。
“也有可能是趙紅娘說錯了,她想說的可能是…”張縣丞聞言急忙給趙紅娘找理由道。
“知道是錯還指認縣令大人,那不就是誣告嗎?”小孩聞言頓時道,當場給張縣丞來了個兩頭堵,給張縣丞堵的差點沒吐血,心說這誰家倒霉孩子?嘴怎么那么欠?
小孩不是別人,正是唐然,不過唐然幫解啟衷說話并不是為了見義勇為,只是趁機想抱個大腿而已,因為他現在才十歲,還是乞丐,不找個靠山未來不好混,解啟衷現在的境遇他早看明白了,被屬下排擠想把他搞出縣衙,正好給了他雪中送炭博好感的機會。
解啟衷看到張縣丞居然被一個小孩三言兩語懟的說不出話來,頓時大為驚嘆,心說這小孩人才啊!就似笑非笑的看著張縣丞道:“張縣丞,你覺得陳大財趙紅娘是在狀告本縣還是在誣告本縣啊?”兩頭堵,堵的十分結實。
“是下官猛浪了,經大人點撥之后下官才發現此二人確實是在狀告大人,還請大人責罰下官失禮之罪。”張縣丞被堵的沒話說,只好咬著牙說道,心里恨不能把大堂門檻上那小王八蛋揪過來打一頓。
“下回本官審案你不懂就少插嘴,聽到沒有?!”解啟衷也不是啥好人,聞言當時就給張縣丞一頓削,削的張縣丞面子上別提多掛不住了。
“是,下官知錯了。”張縣丞被削了一肚子氣坐了回去。
“來呀,把此二人給本縣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解啟衷削完張縣丞轉過頭來就收拾陳大財趙紅娘二人。
聞言頓時衙役撲過來摁住倆人叮咣五四一頓胖揍,打的二人哭爹喊娘的。
但其實,假的!
因為衙役們都沒真打,古代衙役打板子是很有玄機的,有真打有假打,真打一板子下去皮開肉綻都算好的,有的一板子能把人骨頭都給打壞了,假打看著也很像那么回事兒,但一板子下去落在另一板子上,聽著響,其實一點事兒沒有。
張縣丞他們早就叮囑好了,民告官這茬能繞過去他們就幫陳大財他們繞過去,要是繞不過去就讓衙役假打,反正這次無論如何他們都要把小偷的罪名栽到解啟衷腦袋上把他攆滾蛋,因為前陣子剿匪他們讓官差把解啟衷扔給山匪已經是和解啟衷撕破臉了,現在他們不動手,過幾天解啟衷就得對他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