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壺到底是什么顏色的?”唐然微笑問道。
又來了!
大堂內外衙役和圍觀百姓今天算是徹底認識了這個叫唐然的小孩,就一個酒壺顏色的問題,一個跟案情毫無關系的破問題,把原被告來回來打了三遍,而且還沒完,他還想再打第四遍!怎一個缺德了得?
陳大財看著唐然笑吟吟的小臉真心是死的心都有了,“酒壺…酒壺…是…”陳大財一邊結結巴巴的說著一邊眼睛不停的往張縣丞方向瞟,顯然是想讓張縣丞出面給他解決問題,因為他是真有點扛不住了。
然而就在陳大財往張縣丞方向瞟的時候,只見唐然橫跨一步擋住陳大財的視線湊近陳大財耳邊小聲嘀咕道:“甭看了,今天縣丞大人救不了你,不想死就把實話說出來吧,不然今天我讓你抬著出縣衙,我保證。”說著還笑容滿面的,給陳大財看的毛骨悚然,感覺這年頭的小孩太嚇人了。
“我…我…”陳大財結巴著十分糾結,一邊他確實不想說實話,但一邊他也確實是真不想再挨打了,挨打不可怕,可怕的是沒完沒了的挨打,仿佛沒有盡頭,感覺可能會被打死,這種心理壓力讓他有種崩潰的絕望。
“到底酒壺什么顏色的?”唐然繼續問道。
“大人,下官覺得這問題十分荒謬且完全沒有必要,請大人停止讓此人審問!”張縣丞終于還是站出來阻止唐然了,因為他已經看到了陳大財猶豫不定的神色,擔心再讓唐然這么折騰下去陳大財會崩潰翻供。
“哦,縣丞大人覺得草民的問題沒有必要?”唐然聞言轉身面向張縣丞,讓想要呵斥張縣丞的解啟衷又閉上了嘴巴。
“是,完全沒有必要!”張縣丞道。
“既然這樣,那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縣丞大人。”唐然道。
“你說。”張縣丞見唐然被他轉移注意力了的樣子就點頭道,心說只要不打人就好。
“縣丞大人去過翠紅樓嗎?”唐然問道。
“去過,怎么了?”張縣丞點頭。
“那縣丞大人知道翠紅樓的酒壺是什么顏色嗎?”唐然問道。
張縣丞:“……”咋的?你還想打我是怎么著?
“知道,白色的!”張縣丞脖子一梗一副要跟唐然杠到底的樣子,心說我還就不信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打我!
“但他說是藍色的!”唐然道。
“那又怎么了?”張縣丞問道。
“這很有可能說明他根本沒去過翠紅樓,所以才不知道翠紅樓的酒壺是白色的,沒有去過翠紅樓,又何來扳指失竊翠紅樓一說?”唐然反問道:“縣丞大人現在還覺得這問題無關緊要嗎?”
“這…”張縣丞聞言頓時被問了個張口結舌,心說這特么也可以啊?
“還不退下讓小先生繼續審問?”解啟衷見張縣丞分分鐘又被唐然懟的無言以對頓時高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