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個月都會給陳班頭趙班頭一筆銀子,所以出入文登的時候他們會為我們提供方便,不會讓人查我們。”黃桃兒聞言就趕忙說道。
陳林等人此次卻沒有再威脅阻攔黃桃兒招供,甚至連等黃桃兒提供證據都沒等,黃桃兒剛說完立刻就喊道:“大人小先生,她銀子雖然是我們接的,但大頭都讓張典史拿走了,我們都是聽他的命令辦事,都是他讓我們干的!”此時他們已經很明白,現在他們威脅不了黃桃兒,也不會再有人救他們,他們想救自己只能先下手為強舉報別人給自己減罪,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對,都是張典史讓我們干的!”其他捕快也不甘落后紛紛大叫。
“你們胡說,我沒有,你們…”張進聞言頓時氣急敗壞的大叫,只是他還沒叫完就被陳林等人七嘴八舌的打斷了。
“大人,張進他不光勾結胭脂齋人販子,他還和地痞黃三勾結,收街面上商戶的保護費,誰不給他就讓黃三到誰家鬧事兒,每年他都要收好多錢。”
“對大人,他還欺負城北柳家的小寡婦,逼著人家給他做小!人家不愿意他差點把人家給逼的上吊!現在還經常上門找人家麻煩呢!”
“爾等所說可有證據?”解啟衷問道,雖然知道陳林等人說的都是真的,但他也不能光憑這些貨的口供就把張進給辦了,因為空口無憑。
“有,我們有大人!”陳林聞言頓時急忙搶著說道:“張進他勾結人販子不光收了胭脂齋的銀子,那個馬爺還給他送了一個叫彩云的姑娘,那姑娘現在還在他家里呢,大人您只要派人去他家把彩云姑娘叫來一問就知道了。”
“對對大人,這我們都知道,那個彩云姑娘也是被馬爺他們拐來的可憐人。”
“大人,他們都是胡說的大人,您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們這都是對屬下心懷不滿挾私報復啊大人!”文登九月挺涼的天兒了,張進硬是額頭冷汗噼里啪啦不停往下掉。
解啟衷聞言冷笑一聲也不理張進,命令道:“鐵鷹,你帶兩個人去一趟張典史家,就說本縣有事要請彩云姑娘來縣衙一趟。”
“是!”鐵鷹聞言頓時領命帶人而去。
“大人不要啊,彩云姑娘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啊,不能上公堂的啊,今天她這上了公堂萬一傳出什么風言風語您讓她以后還怎么做人啊?這會敗壞她的名節的啊大人!”張進急的一腦門冷汗,大腿受傷都硬是從地上爬起來想去阻攔帶人離去的鐵鷹,只是他剛爬起來大腿就一陣劇痛,一個趔趄又摔回了地上,只能眼睜睜看著鐵鷹帶人離去。
“這么說你是承認彩云姑娘在你家中承認收了胭脂齋好處了?”解啟衷等鐵鷹離去才有空理張進。
“我…我…屬下只是…只是看彩云姑娘可憐…可憐她才…才收留她的,屬下是…是要送彩云姑娘回家的,真的大人,屬下真的是要送彩云姑娘回家的!”張進結結巴巴的給自己辯解。
“大人,馬爺是去年上半年把彩云姑娘送給張進的。”張進瞎編半天,陳林一句話就把他的臺給拆了,給張進氣的牙都差點沒咬碎了。
“我…我…”張進聞言急的滿頭大汗。
“把張進給我拿下!”解啟衷看著張進那無恥的嘴臉冷冷的喝道。
“是!”頓時兩個站班衙役出列,抄起鎖鏈就朝張進撲了過去。
“你們敢,你們走開,不許碰我,不然我…”張進被衙役拿著鎖鏈套上,頓時劇烈掙扎威脅衙役,只是這會兒人哪還在乎他的威脅,當時就把他給按那鎖上了,而張進被鎖上的一瞬間,整個人身體突然繃緊,但接著,突然就癱了,就像突然失去了渾身的力氣,身體軟軟的一下就癱在了那里,情緒瞬間崩潰,趴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哭叫道:“大人,屬下錯了,求大人開恩吶,屬下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開恩吶…”
“張進,本縣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趁現在主動交代,本縣還可對你從輕發落,不然別怪本縣大刑伺候!”解啟衷一拍驚堂木打斷張進的哭叫喝道。
“屬下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開恩吶大人…”張進此時情緒崩潰,癱坐在地上哭叫,只是正哭叫著呢,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整個人突然一激靈的就又精神起來,大叫道:“大人,我也要舉報,我要檢舉揭發張縣丞,我要舉報李主薄,他們貪污受賄他們都是大貪官…”
“張進你住口,不準你污蔑本官!”張縣丞似乎早就料到由此一幕,聞言當時就怒喝著打斷張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