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縣令大人有什么懷疑的地方嗎?”唐然問道。
“有,我現在懷疑他們已經和曹應奎同流合污了。”解啟衷道。
“曹應奎…?”唐然聞言遲疑,昨天大堂上他就聽解啟衷針對過這個名字,當時解啟衷沒解釋,他就也沒問,現在又聽到,不禁有些疑問。
“曹應奎是販私鹽的,我之前帶人圍剿過他一次…”解啟衷見唐然有疑問,只好把他之前帶兵圍剿曹應奎失敗差點被殺的事兒說了出來。
那不用問了,倆人肯定跑去找曹應奎沒跑了,唐然聽完解啟衷的解釋頓時就明白張縣丞他們去哪了,明擺著的,張縣丞他們魚肉鄉里的事情已經敗露,等上面批文下來指定要抄家判刑,他們再蠢也不能蹲在家里等抄家,肯定是哪安全往哪跑,現在很明顯曹應奎那里最安全。
“那就等上面的批文吧。”唐然嘆了口氣,還能怎么辦呢?人躲的地兒你又沒辦法。
“那…那就沒別的辦法了嗎?”解啟衷聞言訥訥的看著唐然,他等唐然來就是等唐然帶人去幫他剿曹應奎呢,如果只是為了這句話那他等唐然干嘛呀對不對?他自己想不到啊?
唐然一看解啟衷的神色就知道他想什么了,但也沒說拒絕的話,只問道:“大人現在手里有多少可用的人?”
“大概還有三四十個衙役捕快吧。”解啟衷聞言以為唐然答應替他去圍剿曹應奎,頓時精神振奮的道。
“那能打仗的呢?有多少?”
“刨去皂隸,大概還有七八個受傷的捕快。”其他捕快他都派去送那些被拐孩子回家去了,剩下的只有昨天跟鐵鷹圍剿胭脂齋的那些受傷捕快。
“那曹應奎手里有多少人?”
“一兩百吧。”
“七八個老弱病殘打一兩百,大人您覺得勝算有多少?”
“那你…你不是…”
“這玩意兒只有十五連發,嚇唬人行,指望它以一敵百根本不可能。”唐然知道解啟衷心里想什么,聞言就掏出九二手槍道,雖然他樓里還有突擊步槍各種蛋蛋若干,但他并不想去給解啟衷剿什么私鹽販子,因為他還要為自己的生存考慮,他不可能一直托庇在解啟衷的門下,依靠解啟衷對他來說只是權宜之計。
“額,那…那就真沒辦法了嗎?”解啟衷聞言不禁失望,他還等著唐然一舉幫他解決曹應奎呢。
“目前看來暫時是沒什么好辦法了,只能先等上面的批文。”唐然搖頭道,唐然不是沒想過把解啟衷支到文登營那里去借兵,只是想想就搖頭了,因為如果能借兵的話,大概解啟衷早就把曹應奎解決了,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那…那…唉。”解啟衷訥訥半響,垂頭喪氣的嘆了口氣。
“如果大人沒有別的事情的話,草民就先告退了。”唐然道:“方地主他們主仆說還有事情要找草民。”
“行吧,你先去吧,我再自己想想。”解啟衷道。
說著話,唐然離開了縣衙。
其實說實話,唐然是有些對解啟衷失望了,因為這人實在是有些過于無能了,你說你抓不住人,行,我給你抓,人抓住了你都還能讓他跑了,而且還跑的無聲無息的,這對縣衙簡直就是毫無掌控之力,這樣的人你還能指望他干什么呢?
“小先生早!”唐然剛出縣衙,迎面遇見個人滿臉笑容的跟他打招呼。
“早。”唐然也不認識對方,聞言就微笑跟對方點頭。
“小先生早。”這個剛打完招呼還沒過去,其身后又一人滿臉笑容的迎面走過來跟他打招呼。
“啊,早。”唐然微笑點頭。
“早啊小先生。”
“小先生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