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一到八點鐘這個約定時間,東野司就已經起床給小泉飛鳥醫生打了個電話,示意她可以過來了。
而在另一邊,他又來到近衛涼花的家門前,將剛吃過早飯的近衛涼花三人組都給安排到位。
這個過程顯得有條不紊。
差不多八點半的時候,小泉飛鳥趕到東野家。
這時,東野司才將剛洗漱后的東野千早叫了過來。
“阿司,你要干什么啊?”東野千早錯愕地看了一眼雜物間的人,隨后在心里面數了數。
阿司的女友,由美,阿葵,還有小泉飛鳥醫生...等會兒,飛鳥桑一直都是醫生嗎?我為什么會知道她是醫生的?
她的腦中再度冒出了莫名其妙的名稱,讓東野千早都有些弄不明白了。
這個癥狀已經持續一個月了,腦海里總是出現自己以前完全沒想過的東西,也總會出現莫名的畫面。
這些畫面讓她莫名感覺到熟悉,但同時也讓東野千早感到恐懼。
沒錯。
就是恐懼。
因為在她注視著那些混混沌沌、光怪陸離的畫面的時候,總會突然竄出來兩張血肉模糊的臉,一個是男性,一個是女性。
若是東野司知道東野千早這時所想,估計也能明白,這兩張臉,或許就是東野千早在認領尸體時,所看見的自己父親、母親的臉。
她一直被困在去年父母遭遇到殺人犯死亡的那一天,至今都還活在陰影當中。
只要想到自己慘死的父母,她就無法走出陰影。
東野千早正在思考著,而另一邊的東野司則已經對身邊的小泉飛鳥說道:“小泉醫生,拜托了。”
“不客氣,東野桑,這是我應該做的。請開始吧,有什么問題我會叫停的。”小泉飛鳥微笑著點頭,同時取出病歷本一樣的東西。
這算是慣例了,這本病歷本類似于記錄本,她從這些觀察記錄中,總結出問題所在,最后找出治療病人的方法。
今天東野司叫她過來的理由,其實她也清楚,無非就是讓她這個專業醫師在旁邊注意東野千早的狀況,以免鬧出亂子。
對于這個請求,她當然也是一口答應的。
畢竟東野千早的病情已經穩定許久,差不多到了給她一些刺激療法的時候了。
而精神病人稍微柔和一點的刺激療法,大概就是亦或是找一些讓她感到值得回憶物品,場景。
東野司的方法是沒錯的。
接下來便要看看效果了。
這邊的東野司得到小泉飛鳥的同意,將放在角落用黑布蓋著的畫家揭開,隨后將其搬到東野千早面前,開口道:“千早姐,能不能看著這幅畫?”
“畫?”東野千早聽著東野司的話語,有些稍微愣神,隨后才樂呵呵地說道:“阿司,你最近好奇怪啊。”
她細數著最近東野司奇怪的行為;“昨天莫名其妙讓我聽什么歌,現在又讓我看畫...是不是真的花心找別的女友了?”
東野千早這么說歸說,但目光還是乖乖地向東野司所說的‘畫’看去。
她本來并不怎么在意,但只是看著看著,整個人便入神了。
第一格的畫面...那是她牽著母親與父親向前走的場景。
東野千早能夠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