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突然遇襲,安德烈整個人都是懵得,表現得比普通警員都有所不如,他過去可能也是敢打敢拼一路沖殺出來的,但這些年養尊處優、聲色犬馬,早就已然沒有年輕時的悍勇血性。
石毅掀翻長桌暫時擋住兩名殺手,緊接著雙手一提身旁胖子的衣領,腰腹用力雙臂提舉,直接將這胖子“嘩啦”一聲拋砸出了窗戶,伴隨著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安德烈暫時安全了。
在漫天的紙屑飛揚遮掩當中,兩名神情冷漠的風衣男快步跑到窗前向下望去:主人的命令,必須執行,那個逃脫了血祭的男人,必須死掉!
“追!”
就在其中一名風衣男嘴里剛剛吐出這個字的時候,一道急速的人影猛地從角落里撲出來,以手中的尖刀徑直貫穿扎進其中一名風衣男的左眼,直貫入腦,剎那擊殺。
另一名風衣男剛剛舉起手中的槍,便被石毅以左手拍舉槍口,然后拔出尖刀再一次捅刺在他的胸腹要害,整個人身軀的力量,都壓上去了。伴隨著槍火,兩個人撲倒于一處。
半晌,石毅喘息著翻身而起,半坐著倚靠著身后的墻壁。
(是真實的,六爻秘術的推算果然準確無比。真是太TM的神奇了。)石毅抹了抹臉頰嘴角處迸濺上的鮮血,整個人卻是非常的亢奮,石家人世代從軍,性情當中有點嗜血好斗的因子。
他們家老爺子就曾說過,石家人不當兵,進入社會對和諧穩定一點好處都沒有,所以石家人都得去當兵。
剛剛的搏殺,從開始到結束,看起來緩慢,但實則加起來一共也不超過兩分鐘。
兩名殺手闖入,石毅掀翻長桌把安德烈扔出窗外,剎那躲入墻角伏身,混亂中制造自己遁逃的假象,然后于下一刻猛地撲身出手連殺兩人,直到此刻。
大概又過去了一兩分鐘,整個警察局才警鈴大作,反應過來,警局內殘余的警員持著槍沖進來,看到的是倚靠著墻壁坐著的石毅,以及地面上的那兩具尸體。
安德烈局長是被他兩名下屬摻扶進來的,此時此刻這個胖子一身血口子,臉色慘白,嘴唇都在哆嗦。
當安德烈再一次見到石毅之時,他抖著手,指著對方,剛想說什么,卻被石毅先一步按地起身走到面前,按壓住他的手掌。
“今天他們敢來警察局殺人,明天他們就敢殺你全家!這座城市到底誰才是老大?壓不住事,事情捅到那些議員那里,他們還會用你這條吃得多、干得少的狗嗎?”
“……”
石毅于耳邊的一番話語,壓得安德烈臉色逐漸脹紅,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某種意義上講,石毅是幫了自己大忙的,居然有人敢硬闖警察局殺人,這說明自己在諾法市的統治力,已經被動搖了。
“毅,你說的很對。現在,求求你幫幫我,我要把那些狗雜種的腦袋塞進他們屁X里,讓他們知道這里誰才是老大。”眼珠在三角小眼睛里滴溜溜亂轉數圈,安德烈很快就回過味了。
現在同眼前這個隱秘家族的高手鬧翻,自己不但已被拖下水,還失去了一位強援,眼前這件事想要壞事變好事,自己少不了對方的幫助。作為諾法市的高層,安德烈雖然不是那么清楚,但他隱隱知曉那個圈子。
“不愧是局長大人,見識過人。那么,請你派車送我回公寓,然后準備武器,招集人手。誰是老大,這種事可不是用嘴說出來的。”說著,石毅轉身向外大步走去,而安德烈則一改之前的不理不睬,點頭哈腰得在后面恭送著,并且給石毅叫人并派車。
當然,若沒有這兩下子的反應與決斷,他也混不到今天這個位置。
另一邊,石毅之所以要先回公寓,是因為那里存儲著前身的獵魔裝備,雖然絕大部分都已經沒有了,但通過記憶碎片,可以確定還是有一些殘余儲備的,而那樣的東西,即便有錢有勢沒有特殊的渠道,也很難能搞到。
安德烈派出來給石毅開車的,正是那個金色長發的接待女警瑪麗,一路上,小姑娘臉色紅紅的想同石毅搭話,只是石毅不肯接招,因此也只能是一路無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