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說事,呵,你張家不過是一個筑基小家族,說得起這件事嗎?拿一半,給他看看!”
四周這么多人圍著,作為騙子首領攤位主終究不可能不把東西給人看。
他身旁的一名打手,小心翼翼得拿起半塊玉辟邪碎片,雙手遞送到張烈的面前,被其接過,鑒定:
此時,張烈手中的這塊古玉,通體凝碧,同時又晶瑩剔透,上面以簡潔的刀法,縷刻出一個辟邪神獸,頭角崢嶸,極得神韻,細細看去,這些紋路又似是十分深奧,顯然不是凡物。只可惜,自中而斷,其內靈氣早已然消散殆盡。
“玉中圣品玉辟邪,辟百毒,清邪祟,鎮心魔!現在被你們家的人弄碎了,你說吧,我要五十塊靈石,再加上這個小姑娘的元陰療除內傷,多嗎?”
張烈低頭鑒定的同時,騙子首領攤位主的聲音陰惻惻的響起,其中的陰狠之意,令張烈身后的張家年輕人,因此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不多,這的確是玉中圣品玉辟邪,這種質地,若是有門路的話去魔宗換三五個鼎爐,都綽綽有余。”
“我,呃……”騙子首領那名攤位主完全沒想到看似強橫的張烈,如此草包,中看不中用,本來心里準備好的說辭居然全部都堵住了,悶在那里說不出來。
過了一會,他才緩過一口氣來,獰笑著言道:“看來道友也不覺得我過分了,那你還不把那個小娘們給老子抓過來。”
他前面一句話是對張烈說的,后面一句話卻是對張烈面前那名打手下屬說的。
那名主修煉體的莽漢,呆呆得應了一聲,然后就超過張烈去抓目瞪口呆的張彤。
然而就在下一瞬間,在雙方錯身而過的時刻,張烈瞬間抽出藏于身上的鋒利短刀,一道匹練似的白電刀光如月弧般斜劃過那名大漢的脖頸,鮮血如注般猛烈奔涌而出,同時伴隨著的還有一顆眼神迷茫的頭顱。
“殺人了!”
“殺人了!”
四周本來看熱鬧的散修,頓時做鳥獸散狀,然而在張烈身后那幾名張家年輕人眼中,元烈大哥的形象,卻一下拔高起來。
北方七大派主持的法會,居然有人敢當眾殺人,這是在瘋狂的打臉,因此負責這片區域的巡察使執事,很快就駕馭著遁光飛過來了,咬牙切齒殺氣騰騰的模樣,似乎馬上就要動手殺人。身上,就是帶著一股小門小戶身上所沒有的大宗大派的兇暴氣焰。
張烈明知道巡察使執事很快就會來,因此也并沒有更進一步的持刀行兇,他拿出綢布氣定神閑的擦拭著手中的鋒利寶刀,心中對于此事的應對把握,卻已然有了八成往上。
“巡察使大人,這個,這個張家的賊人,損我寶物,殺我仆人,大人,您,您要為我做主啊,否則法會尊嚴何在,北方七派威嚴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