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烈任由那名攤位主哭訴,從容擦拭潔凈寶刀后,將之重新裝回左腿刀鞘當中,這個時候那名攤位主也已經說完,只有半空中那名高高在上的七大宗門巡察使執事,站立于金色飛劍之上,俯覽著自己。
“大人,在下張家修士張元烈。至于此地事情的經過可以通過問詢四周證人,或者通過水鏡之術回溯洞察。至于這塊玉辟邪,在下愿意以性命擔保,只要找到一位眼界高明的煉器師,就可以判斷出,這塊古玉至少已經斷裂十年以上了。大人,您糾察出了外地流竄于此等左道之人,維護了修士利益,法會尊嚴,七派尊嚴,請您明斷。”
在張烈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后,半空中的那名巡察使執事,心中就已經傾向于張烈了。
因為他幫那名攤位主的話,頂多算是將功補過,雖然沒能鎮守安寧,但及時斬殺兇頑了,這種事情很難說是功勞。反之,糾察出了外地流竄于北方左道修士,這就是功勞一件,至于張烈殺人?那不是巡察使執事殺的嗎?功勞怎么可以安在張烈頭上?莫名其妙。
這一刻,張烈每說出一句話,那名騙子攤位主的臉色就蒼白一分,當他的話說完的時候,那胖子的臉色已然是蒼白如紙,汗如雨下了。
半空中的那名巡察使執事,也是干練之輩,眼睛一掃就分辯出七七八八了,直接就對身后跟隨而來的宗門修士開口道:“先把此人拿下,鑒定古玉之后,當眾做出判決。”
用來欺負散修的騙術,用來對付宗門修士,那是不夠看的,很快一名下級修士便拿著那塊古玉,找到了手段高明的煉器師,沒有盞茶的功夫,就鑒定出來了:那塊玉辟邪至少已經斷碎十年以上,靈氣消散。
看著那死到臨頭,已然恐懼得屎尿齊出、口吐白沫的胖子,張烈還在心中暗暗可惜。
對方拿出的是一塊已經斷碎十年以上的古玉,他若是有本事拿出一枚剛剛斷碎沒兩個月的……自己以命火暗中煉化,一樣讓對方死無對癥,死得憋屈難言。
張烈從《域外世界》帶著穿越而來的命火能力,可以以消耗其心神、體能、真氣/法力為代價,煉化提煉物品精華,因此那塊玉辟邪,張烈略一感應,就覺察出不對,根本煉化不動,靈性精華早已喪失八成往上了,這根本不是一天兩天靈性散溢所能導致的結果,絕大部分散修看不出,但宗門的煉器師卻不可能看不出來。
因此才有了張烈毫不猶豫的殺人,把事情鬧大。
弱者服從于規則,托庇于規則,強者建立規則,現在的張烈還處于兩者之間,他理解規則,利用規則,掌控規則,把事態之趨勢導向,轉向有利于于自身。
見到那名行騙的攤位主,當場就被誅殺,抽魂煉魄,張烈身后的幾名張家年輕人全部都松了一口氣,張彤、張宣兒兩個女修更是喜極而泣,他們若是家族中派往坊市執役的修士還好一些,但這些人,全部都是資質與努力還算不錯,一直被家族留在核心區,庇護著努力修煉的類型,修為雖然堆上來了,甚至戰力也不錯,但還是太缺乏打磨了。
當然,在修士壽命而言,十幾歲還不到二十歲的年紀,缺乏打磨才正常,修道奠基比心性打磨還是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