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承恩右邊方向的妙畫真君更夸張,他根本就不理會張烈,一副癡癡呆呆的書生模樣,執筆虛空點畫,似乎其心神已經完全沉醉其中。
“見過了他們兩個,知道老祖我在元嬰老怪當中算是好說話的了吧?元嬰老祖/元嬰老怪,嘿,知道大家為什么暗地里都叫作元嬰老怪嗎?因為在這末法天地,修煉資源極度匱乏,不瘋魔不成道,能夠修煉到元嬰境界的修士,他們的腦筋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問題了。”
“唉……”
聽到王承恩這樣的誹謗,一旁沉浸于自己世界當中的妙畫真君終于還是聽不下去了。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后對張烈言道:
“別聽這廝張口胡說一氣,我們不理你,僅僅只是因為修士求仙,隨著修為越高,人情事故之味就會越淡。一切凡人社會養成的三觀習慣都會向長生者轉變。能夠修煉到元嬰境的修士,知道修煉得道、煉化嬰兒的艱難,因此除非是極為親近的門人弟子,否則大多都是不愿意理人了,因為我們一次閉關,出來的時候你們可能已經死了。”
“你的丹成境界雖高,道法根性雖好,但終究不是元嬰境的修士,這一次又歷逢天地殺劫,很大可能無法走脫,我們與你交談越多,越欣賞你,不就越是沾染因果,增加自身負擔?”
“弟子,多謝前輩提點之恩,受教了。”聞言,張烈恭恭敬敬得向三人施了一禮。
他這一禮不是感謝其它,而是感謝三位真君的護道之恩,就像妙畫真君所言說的一樣,這三人若是不講話,不理他,那么遠征北海這一戰,他是死是活,也就不關乎三位真君什么事。
然而王承恩有意拉上兩個墊背的,非讓凌虛與妙畫兩位真君各自與張烈說上一句話。
像張烈這樣丹成一品的道家種子,元嬰老祖們哪有不喜歡的,說上一句話就記了名字有了印象,遠征北海的時候說不得就要為他擋上一兩招,這一兩招,有的時候就是生死之界。
隨后,其它一位位結丹宗師受到王家的詔令,走上四階法寶穿云飛梭,總計有近二十人之多,這些人當中有王家修士,玉劍宗修士,妙畫真君的弟子,然而他們想與老祖搭上一句話也不可得的。
王承恩之所以這樣看重張烈,除之前的印象以外,也是因為這一次他可以走卻沒有走,所以才硬要拉身旁的凌虛與妙畫兩人下水的,否則,除非布置任務時,結丹宗師哪里同元嬰老祖搭得上話。
四階法寶穿云飛梭內的空間極為廣大,居住上二十多人絲毫不會擁擠,甚至可以彼此配合演練陣法,同樣參加了此役的王妙真把張烈拉入到王家的劍陣當中。
這一次的北海遠征,明知道對面重兵把守,很可能已經聚集了五大妖皇,但卻依然要飛蛾撲火、以卵擊石,實在是沒有其它的選擇了,不可坐以待斃。三位人族元嬰對陣五位妖族妖皇,單挑都未必打得贏,更何況是打這種群攻群戰。
好在這一次的目的是破除掉妖族布置的裂天陣法,阻止魔獄鳳王一族降世而來,并不是要打殲滅戰,只要阻止了魔獄鳳王一族的降臨,北海蛟龍王項桀的一切布置籌謀都將會被打亂,那個時候五大妖皇當中沒有絕對的壓制者,這萬妖皇朝也就建立不起來了。
然而這一役,在眾多的妖魔環伺之下,元嬰老祖還有比較強的保命能力,打不過有很大機會可以脫身而走,但結丹宗師就很難活下來了,尤其是沒有強大陣法保護的結丹宗師。